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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終是鬆了一鬆,這一鬆,我利用了他的心,用這句話,讓他停下此刻的衝動。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似平淡的一句話,怎會引起他這般的反響,我僅知道的是,景王妃並不是十惡之人,否則,她定不會說出這種僭言。
我的手移到他的手腕處,刻意用襖袖掩住纖手,輕輕地,把他的手從景王妃的頸部拿下,他沒有用力抵住我這輕拉,只是,手落下的片刻,我讀得懂,他眸底的失落,這種失落無關乎景王妃的命,僅是另外一種意味。
而這種意味,我寧願自己是不懂的。
別過臉,不去看他,挽起景王妃,往後廳的閨閣行去,與他擦身而過的剎那還是說了一句叮嚀的話:
“姐夫。早些歇息。”
但,他卻驀地牽住我垂於裙畔的一隻手,把那置於供案上的錦盒塞進我的手中,然後輕輕一握,他一直冰冷的手心,此刻竟有了一絲的暖意。
我的目光看到供案上明黃色的聖旨,心一硬,將手從他的手心抽出,這一抽有些什麼,終究輕輕地斷了,心,有一絲地柔軟疼痛。
因為柔軟,所以這種疼痛一直是讓人容易漠視的。
低徊眸華,挽著沉默不語的景王妃走上二樓的閨閣。
“二姐,神符可求回了?”
我刻意岔著話題,意圖讓她開口說話,方才的事,我不知道還能怎樣去解釋我僅知道,她若這麼憋著,我會更加愧疚。
是的,我會愧疚。因為我和景王的糾葛不清,才間接傷害到她。
或許, ‘葉夫人’的話真的是沒有錯。
今日是她,明日呢?會不會就是玄憶?
既然我慢慢發現,他心中的恨並非是大到無法抑制,甚至在無憂谷回來後起了些許的變化,我是否就該點到即止地抽身離開呢?
如此,我和他之間,除了身上的毒未解,還會有所關聯之外,應該兩清了。
因為,心裡,有種愈深的懼怕,揮之不去,景王,他給我的感動,正逐漸地加多,而我,怕終將在他營造的一次又一次感動中,讓自己的心陷進一種維谷的境地。
並不是我不專情,僅是,我無法不動容
這種動容,對於玄憶來說,莫過於是種傷害。
譬如無憂谷被蛇咬傷的那次,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警示“小妹——”景王妃有些艱澀地啟唇,望向我,秀眉顰緊, “縱然你我並非嫡親姐妹,可這四日,我自認待你亦是盡心的。不僅源於,你即將成為當今的婕好娘娘,更是因為,你的容貌和大姐一模一樣,見著你,就如見著她一般,讓我沒有辦法不把你當自家人看,或許,你會覺得我說這話有些虛偽,連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實在,但,這就是我的所想。”
“嗯,我知道二姐對我的好。”
是,她待我的好,即便不是親姐妹,仍是猶勝昔日,我和澹臺嫿的關係。哪怕,這背後,是礙看皇權父命,又如何呢?
至少,表面上,她做得已經足夠了。
“不論景王對你怎樣,小妹,你如今是皇上的女人,稍有不慎——”
“稍有不慎,不僅我自身難保,還會連累林府一併受到牽連,對嗎?”我接過她的話,說得,卻是輕然的, “是林太尉賜給我這樣一個身份進宮,對我這樣的民女來說,是莫大的恩情,所以,我必定不會做出任何連累太尉府的事,二姐。請你相信我。”
這四日的相處,我明白,她對我的真實身份是並不知曉的,僅以為我是皇上民間邂逅的女子,因礙著身份,又與珍妃容貌相似,故才指於太尉為女。
我的手覆到她的手上,她的手很冷。
其實她和景王確是很配的,連手都一般地冷,所以,怎麼能溫暖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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