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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看到了茫然,看到了無奈。
那眼神像初疼的寒霜,打蔫了眼中的一切,帶給人無限感傷。
呂天站起身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後天回去,明天幫媽媽做『床』新被,天冷了,新棉『花』的被子蓋著暖和。”
“他……他要再欺負你,告訴我。”沒等她回話,呂天毅然走出了孟家。
看著矯健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孟菲心中一陣悽然。
這就是人生嗎,以前,他像一把傘,張開巨大的傘翼,為她遮擋炎炎烈日,阻擋凜冽寒風,呵護著她,疼愛著她;現在,呂天與她距離很近,卻像隔著重重山巒,又像同極的磁石,永遠不能走到一起,他的傘翼再大,也遮擋不了枝杈橫生的鳥巢。
呂天疾步走回家,牙也不刷,腳也不洗,一頭扎進了西屋,嘩啦一下『插』上了『門』,把自己扔上了炕頭。
呂佳山老兩口正坐在東屋炕頭看電視,看到兒子這架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老頭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沉默好一會兒說道:“今天小天不對勁,這是跟誰生氣了?”
呂媽媽看看老頭子,氣哼哼地說道:“還不是隨你,小犟驢兒一個,有事沒事就脾氣。我估『摸』著是跟孟菲,上午我看到她回孃家來了。”
呂佳山橫了老婆子一眼,說道:“別瞎猜,你知道什麼,小天跟小菲從沒生過氣、鬧過彆扭,就是她剛出嫁那陣子小天也沒鬧過,肯定不是跟她。”
呂媽媽脫了衣服,鑽進溫好的被窩說道:“那就沒人了,小天人緣好,在村裡還沒人跟他生過氣。電視關了睡覺,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得滿屋不是味兒,下回『抽』煙外面『抽』去,你個老東西!”
呂佳山掐滅菸頭,甩手想把菸屁股扔出去,看了看還有『挺』大的半截,又縮回了手,小心地『插』進煙盒裡,關了電視爬進了被窩。
呂天倒在火炕上睡不著,像鍋裡烙的餅,七百多個翻身也沒培養出睡意。沒辦法坐了起來,看看手機,時間才九點多鐘。
姓張的心好狠,手好黑,就算是個路人,也不至於下這麼黑的手,打得滿身是傷,睡在一個炕頭跟你過日子的老婆至於這樣狠心嗎!
姓張的還有張玲呀,難道她不知道哥哥打媳『婦』?知道的話不制止?
查了下通訊錄,找出了張玲的號碼,手指動了幾次也沒有按下去。
是打還是不打,打了張玲怎麼想,會不會以為跟孟菲還有什麼關係,還像以前一樣袒護她。做了好大的思想鬥爭也沒想出個頭緒,『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一咬牙還是按了出去。
“大才子,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我電話,千萬別說想我了,我會酸掉牙的。”張玲甜甜的笑聲傳來。
呂天調整了一下心態,笑道:“小玲,做什麼呢?”
“我在值班。”感覺到呂天的語氣不像平常,沒有嘻嘻哈哈的意思,便說道:“找我有事吧。”
“想起你是必須的,沒事也可以給你打個電話,有病了還要找你打針呢。”
呂天說完就後悔了,臉上不由一熱,想起了去年的一幕:
去年去縣城辦事,吃了不衛生的東西得了急病,『陰』山匆匆把他送到縣醫院,醫生看完後開了幾隻打針『藥』。
到了輸液中心剛趴好,張玲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邊做打針準備邊笑道:“大才子,沒想到你臉『挺』黑,屁股倒『挺』白的。”
『陰』山在一旁哈哈大笑,呂天的臉變得黑裡透紅……
張玲呵呵笑了起來道:“還是不要找我打針,看你那害怕打針的樣子,讓我都緊張,給別人打針從沒流過血,你破了我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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