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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沒耐性,也知道他脾氣不好,冷言冷語是常有的事,真的生氣時也會開罵幾句,可她真的不曾見過他這樣,兇狠、野蠻、可怕。
怎麼辦?何媽人呢?她上哪去了?眼神左飄右移,芮夏蓮想求救,可惜根本求救無門,因為始終不見何媽人影。
“冷靜?”笑容擴大,眸子卻仍陰寒。“我的妻子,才結婚八天的新婚妻子,竟就慾求不滿的往外發展?這樣,你還敢要我冷靜?”
“我、欲……天吶!你胡說什麼?”多難聽的話啊!他怎麼說得出口?
“我胡說?我明明親眼瞧見,你還敢賴我胡說?怎麼?你當我眼瞎了不成?”他看得清楚,她是拋下了他,走向那個男人,這最教他無法忍受!
“你、他、欸,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芮夏蓮好急,急得快哭了。
怎麼會愈來愈亂呢?她以為給些時間,他會冷靜下來、會好溝通的,怎麼卻是愈來愈不講道理呢?
“不是我想的那樣?好啊,那你說,是哪樣?”他給她機會。
“他、我、我跟他是同事,也是大學同學,但就只是這樣了,真的再沒其他關係。”她心裡只有他啊,從來就沒別人。
“同事?”同學他可以理解,但——“你沒在工作,哪來的同事?”
當他白痴嗎?這麼糟的謊話,她竟也編得出來?
“我、我有在工作啊。”咬咬唇,她輕聲說。
“嗯?”突然,火滅一半,他瞪看她。
“本來要跟你說的,可是你……”頓了頓,偷看他一眼,旋即低下頭,她小小聲說著:“你後來就不在家了。”尾音含藏著哀怨及委屈。
“是這樣?”他半信半疑。
“嗯。”她用力點頭。
“真的?”他從來不多疑,卻為她破例。
“真的。”抬起頭,她認真看他,還舉手發誓。
忽然間,火氣全沒了,邊城甚至有些想笑,因為她的慎重其事。
但,下一瞬,邊城又不爽了,因為她高舉著雙手,讓他很難不看見她空空如也的右手中指。
“如果他只是同事,如果你心裡沒鬼,那為什麼不戴婚戒?怎麼?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是公司規定吧?”抓過她右手,將手背反向她,也將自己左手背向她,邊城要聽她怎麼做解釋。
許多男人不戴婚戒,是為了隱瞞已婚事實,也是為了想風流快活;那麼,女人呢?是否也是相同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死定了!
他的確不愛她,也沒半點喜歡,但他終究娶了她,就會對婚姻忠誠,而她也必須如此,否則,他定不饒她。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心裡也沒有別的想法,你為什麼要一直誤會我?”他語氣好酸,話也好惡毒,那實在很傷人。
“誤會?好啊,如果是誤會,那你就解釋啊。”他等她。
“你!我不要跟你說話了!”難得地,她生氣了,因為他根本不信任她!
嘴上說要聽她解釋,心裡卻早判了她罪名,那她就算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算了,她不說了!
揮開他的手,她繞過他要上樓。
“我沒讓你走!”但,他不讓她如願。
大掌一採,他輕易抓回她,將她推到牆邊,牢牢釘在牆上。
“你做什麼?放手!你放開我……”她使盡全力掙扎,卻動彈不得,只好對他喊話。
真的,很難得,她從沒這樣過。她對他總是低聲下氣又小心翼翼,在他身邊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別提會像現在這樣,大聲的對著他喊話了。
“不放!沒給我滿意答案,你哪都不準去!”扣住她雙手手腕,他將她緊緊困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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