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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握著自己,看著天亮
他是一個光棍,每天腦子裡浮動著許多的女人:
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輕的,*的,豐滿的,溫柔的……
他飢渴地想她們,想得焦心爛肺,但是她們總是那麼虛幻,因為沒有一個屬於他。
他的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孤獨。
許多年來,每一個夜晚,他總是一個人面對整個沒有邊際的黑夜和靜靜流淌的時光,感到自己像一個被拋棄的孤兒,沒有愛,也沒有家。
而他的命根子,總是固執地*,就像他的心,總是固執地去想一件事——女人,*……
幾乎是每天晚上,他總是忍不住用手握著自己的根,不知道是撫慰,還是壓抑。
他在被窩裡的蠕動,總是以一種*的渲洩結束,但是,一種更深沉的空虛和失落感也如影隨形,那迅速疲軟下去的命根根本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更飢渴,更加渴望一個真正的歸宿……
他越來越睡得少,失眠、多夢……
經常,他握著自己的根,眼睜睜看著天色由黑轉亮,心裡會湧起一陣陣的恐慌:如果一個男人打一輩子光棍,沒有妻子,也沒有孩子,那日子怎麼過……
1、鬱悶的老光棍
馬悅是一個32歲的老光棍,他的生活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他感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越來越大,幾乎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
他肉體很痛苦:由於沒有相愛的女人,所以長期沒有正常的性生活……*、*、嫖娼、性飢渴……這些骯髒而又富於吸引力的問題每天晚上都困擾著他,使他孤枕難眠,憔悴不堪……
他心靈很空虛:沒有愛的關懷和溫存,沒有心靈的依靠和慰藉,甚至沒有愛的希望。
他有一張嘴,但眼前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心人,一腔的心事和許多的甜言蜜語都在心裡悶爛了;他有一雙手,但每天晚上擁抱著的只能是散發著汗味兒的枕頭和被子。
他覺得面前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寂寞和孤單,自己就是一個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
最可怕的是他父親,簡直像最專業的討債人,三天兩天不厭其煩地打電話來催逼,話題永遠只有一個:找物件了沒有?你再也不能拖了你明白嗎,我的爺啊,隨便找一個算了,算我求你啦好吧……
馬悅的父親是村長。他本來可以在村裡活得雄糾糾氣昂昂,就因為這個兒子三十好幾了還沒娶老婆,讓他覺得很沒面子,在村民面前說話都沒了底氣。
父母老了,他們渴望兒女儘快成家,早抱孫子,樂享天倫,這本是天真地義的事。
人子不孝,無後為大。作為父母唯一的兒子,馬悅也覺得自己虧欠他們太多了。
他常年在外漂泊打工,很少在父母身邊侍候,但父母並不求他物質上的孝順。他們唯一的心願就是到了過春節的時候,他能帶一個兒媳婦回家過年,填補好他妹妹出嫁後所留下來的空缺。——如果這樣小小的心願都無法滿足老人,那還算個男人嗎?馬悅常常因此而深感愧疚!
甚至,整個家族都在給他壓力:他是這個家族“吉”字輩的長子,在一定程度上承擔著家族繁榮的重任,所以後來,大大小小的叔叔嬸嬸伯父伯母都來過問他的婚姻大事:你為什麼還不找?找不到?人又不醜,也不缺胳膊少腿,也不殺人放火,也不遊手好閒,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也不是家裡窮得揭不開鍋蓋,為什麼找不到?人家二流子還搞了一個又一個,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帶回來呢,你怎麼就不行?你今年一定得帶一個老婆回來!——弄得劉悅都不知說什麼好,真是煩死了!
並且,馬悅覺得全世界都在給他這樣的老光棍施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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