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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側,卻是兩個年幼的紅袍學徒正在一個導師的安排下對戰,失敗者已經渾身燃燒著倒在地上,而那位導師並沒有滅火的意思,而是冷冰冰地說著:“居然對戰時還顧念著別的想法,蠢貨,已經成了敵人,就不要想以前的所謂友誼,對於我們而言,那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塞爾山頂的會議堂下就是一座學徒學院,據說只有擁有一些特別素質的學徒才有資格在其中進行修行,而從這裡出去的學徒,都會成為某些特殊部門的成員。
當然,訓練也是一等一的嚴酷,過火甚至可能要人命的切磋屢見不鮮。
不過這種事情在潘尼眼中並不新鮮,他在中級學院也見過,甚至也參加過,不過常年作為勝利者的他一般都會保持某種程度的分寸。
然而剛剛從議會廳走出來,再見到這一幕,潘尼心中卻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不適。
鬥爭,無處不在的鬥爭。
“你知不知道在大約兩千多年前的時候,塞爾是個什麼情況?”院長忽然發問。
“那時候,似乎是塞爾德一個弟子開啟了通往異世界的傳送門,引起了獸人門戰役……”潘尼皺了皺眉頭,回憶起這一段歷史。
法師領主塞爾德,雖然其先輩的歷史不詳,但卻是有史可考的第一個對穆爾霍蘭德發動叛亂的塞爾法師,紅袍法師會的官方文獻上,也將之認定為開創者——儘管他本人沒有穿紅袍的習慣。
他的叛亂失敗後,本人被穆爾霍蘭德鎮壓者處死,他的跟隨者也受到剿殺,他的幾個弟子因此做出了一件瘋狂的事情——建立了一道聯結到異時空的傳送門,引來了獸人族以及獸人神系對費倫的侵略。
之後就是名留史冊的獸人門戰役,穆爾霍蘭德恩瑟神系中的幾位重要神祗在戰爭中隕落,兩大帝國開始走向下坡路。
“不錯,雖然那位先賢的行動讓穆爾霍蘭德帝國遭受了重創,無力對塞爾地區進行有力的掌控,為還在草創雛形階段的法師會保留了生機,但是在此之後我們的先祖也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麻煩。”詹華士徐徐敘說:“你可知道在獸人門戰役之後,我們那些法師先輩和那些被祖國遺棄的本地穆蘭貴族,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他看到潘尼認真傾聽的神情,繼續用那種不緩不急,但是濃郁沉重的腔調敘述著:“在獸人神系和穆爾霍蘭德恩瑟神系巨大神力之下碰撞成一片荒蕪的廢土與高原,百分之九十的地域被數以十萬計的獸人豺狼人佔據,這個地區已經被所有人類文明拋棄,而我們的先人,那些塞爾德的弟子加上被穆爾霍蘭德帝國拋棄的本地貴族還有平民,總數不過幾萬人,沒有任何人願意在那個時候幫助我們。”
詹華士頓了一下:“現在塞爾有著三百多萬人類,豺狼人和獸人不是遠遁山野就是成為了我們的奴隸,你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那之後的一千多年裡,為了爭取生存空間,我們的先人一直在鬥爭,那些遺留下來的穆蘭貴族為了對付異族也願意與我們的法師先輩冰釋前嫌,直到漸漸融合,從那時起,塞爾和穆爾霍蘭德,才開始有了概念性的區分。
所以當塞爾穩定之後,穆爾霍蘭德帝國試圖收復我們,使用了分化、拉攏、離間各種各樣的手段,但是無一例外地全部失敗了。其他的分歧,都在之後近千年的鬥爭裡解決了,穆蘭的歸穆蘭,塞爾的歸塞爾,他們最終不得不承認我們是獨立的國家。
塞爾如今的秩序,就是在這兩千多年裡無歇無止、永不停息的鬥爭中建立起來的。”
詹華士笑了笑:“我國的鄰居們一直因為我們的好鬥而感到不可理喻,其實一點也不值得奇怪,因為這就是我們的文明。”
隨著詹華士的講述,一種無法形容的沉重感壓迫住了潘尼的心臟,直到他喘不過氣來,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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