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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日軍已經沒有退路,隨著日軍指揮官一聲聲的高喊,絕大多數的日軍士兵都義無反顧的端著刺刀直衝而上,一百米的距離只是十幾秒的時間而已。
日軍前赴後繼的狂衝而至,前排只是後排的防彈牆,即使倒在地上,他們還會頑強的歇斯底里的吶喊,這種聲浪足以使人瘋狂。
由於在北線和蘇麻堡依然保留了多挺機槍,宋彪所在的南側陣地總計有十二挺機槍,包括他的六挺私貨,這麼短暫的距離裡無法完全阻止對手,但足以像電鋸一樣撕裂開整個人牆,他的零五衝鋒槍也能算是一挺。
黑暗是最大的敵人,俄軍的早期照明彈幾乎只有五六秒的照明時間,偶爾又打出來的零星幾發並不足以驅散所有黑暗。
就在這時,在陣地後方佈置的那些鐵鍋裡忽然燃燒出熊熊的烈火,桐油和棉絮一起混合燃燒,將整個陣地照亮,幾十米的範圍內,至少雙方都能看清楚誰是敵人,誰是友軍。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八百米長的陣線並不算長,卻將有一萬多人聚集在這裡廝殺,看不清對手總是最糟糕的事情,但在烈火熊熊燃燒的同一瞬間,陣地前沿的所有詭雷也紛紛拉響。
眼看大量日軍士兵即將衝上陣地,在各位中隊長的率領下,滿洲步兵團的“土匪”們忽然操起早已準備多時的溫徹斯特m1897霰彈槍,連續對準前沿爆射。
瘋狂的彈雨爆發開,簡直像是烈火之霧,密集覆蓋著整個前沿八百米長,五十米寬的範圍,就像是從黑暗中衝出去的無數條火舌。
啊。
你絕對不能想象那種集體的慘叫聲是多麼瘋狂和慘烈,那種數千人同時發出的慘烈嘶喊是多麼恐怖。
在火焰照亮的一剎那,宋彪親眼目睹十幾名日軍士兵被炙熱的火光和無數霰彈擊飛,像是被炸藥轟飛一般,更糟糕的一幕隨之來臨,越來越多的詭雷被拉響,已經損傷很厲害的日軍士兵在這時更是慘遭重創。
直到這時,持有長矛和霰彈槍計程車兵才衝出戰壕,對準幾十米內能夠看清的日軍瘋狂刺殺和轟擊。
最後一道作戰指令才是最為殘忍的,冷兵器時代的原則就是一寸長一寸強,幾千根十四英尺長的鐵矛出現在戰場上時,一切便彷彿是註定的慘劇,日軍處心積慮所設定的戰術最終變成了一場針對他們的屠殺。
所有人都已經殺紅了眼,數千根鐵矛組成的矛陣衝出去的這一刻,時代又彷彿是回到了17世紀的西班牙大方陣,橫衝直撞,瞬間撕裂開前方几百名日本士兵的身體,噗噗哧的聲音連綿在一起,宛若一聲聲悶雷。…;
結局終於註定。
宋彪短暫的停止了射擊,另類的他此刻卻有一種憐憫,因為他也是一個人,可他很快就將這種廉價的憐憫拋之腦後,再次舉起槍,瞄準遠處一名試圖逃跑的日軍士官,砰的一槍,彈丸從對方的後腦勺上擊穿出一個血洞,爆出一簇血花。
在冰冷的天氣下,爆出身體的鮮血在濺落地面之前就被凍至零攝氏度以下,化做一蓬血色霜粒散落在雪地上,詭異的超乎出人類的想象力。
連續擊斃了數名日軍士兵後,宋彪意識到日軍後側的那些士兵的逃亡已經難以阻止,前方的屍體堆積在一起,早已阻止的機槍的射擊,宋彪根本不打算讓任何人逃脫,他親自帶隊上陣,用鐵矛戳開和挑開那一堆屍骸,試圖恢復機槍的射擊範圍。
實在沒有辦法,他們就直接用夯塹壕的木槌砸過去,這種極其費力的活總是少不了李大憨,可就是這樣還是太慢。
宋彪直接扛著一挺火熱的馬克沁機槍,將它重新架在那堆已經凍硬在一起的屍體上,對準遠處的逃兵掃射,跟在他的身後,其他各個機槍組也衝了上來。
立見尚文處心積慮的從最初就設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