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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郭頭的大傷口都處理一遍,宋彪繼續去照顧那六個俄國兵,他注意過,這裡面有一個高個子俄國兵是士官出身,大概是少尉軍銜,穿著一身tulup式黑色縫白絨軍大衣,持有槓桿式的溫徹斯特連射步槍,給宋彪留下過很深的印象。
這個印象不是來自於對方的作戰勇猛,而是對方軍服的華麗和獨特。
俄軍少尉的傷口和李大運差不多,只是位於肩膀,同樣被射穿,基本是三十式步槍射傷很常見的一種情況,就和國內採用的5。8mm口徑子彈一樣,浸透性過高反而導致殺傷力不足,不能在肌肉組織中產生更大規模的傷口。
我們採用5。8mm高浸透彈的意義在於針對美軍、日軍、韓軍的防彈服,因為這是我們的主要對手,他們的步兵裝備好,人人穿防彈衣,普通子彈對他們的效果不好,至於印軍和越南軍,用什麼子彈還不都一樣嘛。
就在宋彪給這個俄軍少尉處理傷口的時候,郭二冬終究還是暴斃了,那麼嚴重的內出血情況早已超出了宋彪在部隊接受的訓練範圍。
整個晚上,宋彪都在充當一名軍醫的工作,給大家縫合和消毒傷口,馬幫那邊的大傷口不多,小傷口不少,也需要逐一處理。…;
忙碌了幾個小時,宋彪早已飢腸轆轆,而馬幫那邊因為死了一個夥計,彼此心情低落,默默無聲的都坐在火堆旁吃乾糧。
宋彪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坐下來,取出一盒高熱量巧克力當作自己的晚餐。
軍供的高熱量巧克力是專門提供給那些值夜班的技術人員等等,屬於營養食品,裡面有維生素c、花生、芝麻和核桃碎末,壓碎壓縮,高熱高油。
老金頭揹著手走到宋彪身邊坐下來,從腰上的布袋裡取出一杆旱菸,塞滿菸絲,吧茲吧茲的抽了兩口,若有所思的和宋彪道:“彪爺,這一次真是要謝謝您啊,您是個高人,咱一個跑馬幫的也沒有資格交您這樣的朋友,可咱還是想說兩句不該說的話!”
宋彪繼續吃著他的高檔巧克力,道:“行,您說吧!”
老金頭道:“彪爺,咱也跑了大半輩子的馬幫,還真沒有見過比您更狠的主兒。咱知道您防著咱們這批馬幫的人,其實,您甭操這個心,這貨也不是咱們的,咱們更犯不著得罪您這號的人物,只要您打著山頭座爺的旗號拿貨,咱們就當是倒黴,白走了這麼一趟。咱們之所以要救俄國人就是想留個憑證,您願意給這個情面,我老金頭感激不盡。可話說回來,能讓日本人盯上的這批貨也就真不簡單了。雖然在東北這個地方,只要有槍,再多人馬的隊伍也能拉起來,可眼下啊,我估摸您可能就是一個光桿山爺,有槍沒人,也沒有自己的山頭,否則您不會跑到牛家堡子的地盤來搶活計。牛家堡子的劉爺在這一帶可是真正的大山爺,人稱劉銅炮,佔著銅礦,手裡有十幾門土造的銅炮,三百來號人,百餘杆洋槍,您這批貨的風聲要是給他知道了,指不定是要出事的,至少您是在他的地盤搶活路,不佔理啊。”
宋彪嗯了一聲,倒是不太當回事。
見他不說話,老金頭續道:“彪爺,咱們馬幫有馬幫的行路和規矩,既然是您劫了貨,不管您是從日本人那裡搶的,還是從俄國人這裡搶的,咱們馬幫只負責給僱主送貨,您選個正兒八經的山頭地段,咱們給您送上去,您給個情面,讓咱們帶著馬隊離開,這事就當是結了。咱們以後遇到道上的朋友,那都給您傳個話,讓大家知道您的本事,路過您的地段都給您孝敬上買路的費用,具體多少是您的事,有些山爺守著必經之路,養的人馬多,自然收的多一點,三馬一枚銀元,有的山爺養的人馬少,守著那些個偏僻地,來往的商人和馬幫原本就不多,五馬一枚銀元便是差不離的事兒。您這得跟我劃個道兒,我這在您手裡栽了,出去也要有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