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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一會又跑去聽快板。靳廷久居深宮;幾時見過這等場面;初時還顧及身份板著小臉;但畢竟年紀尚幼;不久就童心大動;看得津津有味。我則是很久沒出來好好玩了;今日見此熱鬧又豈能錯過;和靳廷不住指指點點;看到精彩處不免大笑拍掌;玩得不亦樂乎。只苦了裴湛藍;變成了兩個大小孩的保鏢;雖然熱鬧在眼前他卻絲毫沒鬆懈;看似淡然自若的神情下實則周圍一切動靜皆收眼底。
我和靳廷看完了耍猴;又跑去對面的攤子玩套圈。那圈乃是竹子所制;輕飄飄極不受力。靳廷連扔幾個都沒有套中;我從他手裡拿過一個圈;手腕暗使上打暗器的巧力;抬手一扔;已套中一個兔爺。我興奮地叫道: “我套中啦;我套中啦。”
靳廷哼了一聲;不服氣地又扔了一個;仍沒有中。我去搶他手裡的圈: “讓我來。”靳廷護住手裡的圈: “誰說只有你能套中;我也行。”
我撅起來嘴: “好啦;你來。”靳廷又扔了幾個;依舊沒中。看我在一旁躍躍欲試的樣;便裝大度: “男子漢大丈夫不與女人爭高下;喏;讓給你。”
我暗暗撇嘴;但仍笑道: “多謝公子。”接過圈一一扔出;無一落空。攤主哭喪著臉把獎品拿給我;我和靳廷抱著一懷的玩意擠出人群。
走了沒多遠;我又被街上碗糕的叫賣聲吸引;把手裡的玩具塞給裴湛藍;拉著靳廷走過去;買了兩個碗糕;靳廷起初對這簡陋的小吃沒什麼信心;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勉強嚐了一口;我口齒不清地問: “好吃吧?”
靳廷點點頭: “倒是有點新鮮。”
有了第一次;靳廷也不再排斥民間吃食;我倆幾乎把街頭的小吃嚐了個遍;不對口味的都塞給了裴湛藍;他無奈轉手又塞給了大小穆;大穆沉著臉一手抱兔爺;一手舉糖葫蘆;我回頭看到偷笑到直打跌。
裴湛藍一直寸步不離陪在我倆身側;淡笑著看我們興奮地玩鬧。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妝花綢緞長袍;並未戴過多綴飾;卻更襯出清朗風采;一路引得不少姑娘偷眼瞄看。他的目光卻始終只落在我和靳廷身上。
靳廷年紀不大;心思卻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一路玩下來與我混得熟了;便湊在我耳邊道: “很多姑娘在看師傅呢。”
我笑道: “那多好;有人喜歡他才證明我的眼光好呀。”
靳廷大概從小看多了後宮的爭風吃醋;見我不但不在意還引以為傲;甚為驚訝;瞪了我一會;搖頭道: “你這丫頭;腦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當真奇怪得緊。”
我心想我腦袋裡裝著兩世的記憶;當然不能明說;嘻嘻笑道: “這算誇我嗎?嗯…我就當是吧。”
靳廷瞠目結舌地看著我;一時說不出話;我笑著拉起他向前走去。
擠出最熱鬧的市集;我倆玩了半天都渴了;便和裴湛藍商量找個茶館歇腳。街兩側店鋪林立;我們正走著;忽然從前面一家鋪子中出來幾個大漢;手上架了一個只著中衣的年輕男子。他們將那男子往地上一扔;喝道: “連衣服都輸光了還想賭;等攢夠賭本再來吧!”
那男子面如死灰;慢慢從地上爬起;裹緊衣服低頭走了。靳廷見了;抬頭問裴湛藍: “師傅;這人是個賭徒麼?”
裴湛藍點點頭: “小賭可作生活調劑;但若陷入其中;往往會欲罷不能;。賭莊日進斗金;很多莊主為了賺錢只恨不得榨乾賭徒身上最後一文錢;導致賭徒孤注一擲;不計後果;輕者錢財盡失;重者家破人亡。”
靳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國家是否該禁賭?”
裴湛藍眼中有讚許: “那倒也不必。可將賭莊收為國家統一控管;並立下規矩;例如客人只能賭所帶錢財的七成;若輸光則今日不許再賭。還有;不得以家中妻女或房契作為賭資。若能推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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