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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璉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好像什麼都沒想起來,他連忙將秋續離放在醫館的床上,對著那少年道,“去找幾味藥材來。”
“什麼藥材?”
“甘草、白朮、朱七、常青、九毒、祝餘。燒一盆水來。”恭正璉一邊念,一邊將秋續離的衣裳鬆開,最後在秋續離的唇上親了一下,說,“你不用怕,有我在。”
那少年抓藥去了,並沒有看到這一動作,等到他回來,恭正璉已經收了銀針,蹙著眉頭思索著什麼。背後傷止住了血,恭正璉將他輕輕扶著翻轉過來,拉開背上的碎布,用帕子在水中浸了浸,輕輕清理著傷口。敷上藥,捲上紗布,蓋上被子。恭正璉稍微鬆了一口氣。等到那少年送來了藥,恭正璉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了,又用帕子擦了擦秋續離的唇。那少年呆站在那裡,心中覺得幫神醫搭了一把手也是格外自豪。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恭正璉道,“他的傷不宜再動,多有打擾。”
那少年連忙擺擺手,“哪裡的話,您就在這裡住著,藥材你隨便用!”
恭正璉點頭,“你去休息吧。”
那少年站了半天,也不知當問不當問,最後猶猶豫豫了半天離開了。恭正璉小心掀開一角被子,輕輕避開秋續離的劍傷,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只希望別發燒。
秋續離睡得迷迷糊糊,到了天矇矇亮之時迷茫轉醒,他咳了幾聲,抓住恭正璉的手腕,問,“這是哪裡?”
“醫館。”
“殺手?”
“沒追來,死了。”
“你受傷了?”
“受傷的是你。”恭正璉說道此次,帶著微微的怒氣卻又很是心疼,道,“你為何要擋那一刀?”
秋續離趴在床上,頭枕在手臂上,無所謂道,“我不是說了要保護你。”
恭正璉哭笑不得。
“以後,不用了。”
“要是還有以後,我秋續離把名字倒過來寫。”秋續離一激動,又牽扯得傷處泛疼,他覺得很不妙,這毒好像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解了。秋續離也沒在問,又趴得有點累,又對著恭正璉道,“你給我翻個面。”
“翻面不好,壓迫傷口。”恭正璉制止了他。
“那你扶我起來。”
恭正璉便慢悠悠地把他從床上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又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於是現在秋續離的姿勢就變成了裹著被子半趴在恭正璉懷中,被摟了個嚴嚴實實。忽然只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少年端著洗臉水過來,放在了床邊,看見兩人的姿態稍微愣了一下,又說,“你可醒了,昨夜恭神醫可擔心死了。”
秋續離雖然心中暖意蒸騰,卻故作不屑,“恭神醫是怕我死在了半道上,被人傳出去就沒人再信得過他的醫術了。”
那少年到不是很明白,又急慌慌地解釋,“你怎麼這樣說,恭神醫可不是這種人!”
秋續離看他這模樣又忍不住開始抬槓,冷言冷語酸道,“哦?是嘛?恭神醫這麼仁義又怎會去隨意算計別人的眼睛?”
恭正璉被他一句話堵死,又沉默了半天,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脫出口的嗓音也微微顫抖著,“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秋續離立即皺起了眉頭,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伸手在被子下掐了恭正璉一把,輕道,“我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你還聽不得了?”
恭正璉雖然被他掐得疼,心裡的無措卻輕了不少,他笑了笑,又將秋續離的被子裹緊了一些,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那少年疑惑不解,最後走開了,說了句,“我去端早飯過來。”
等到那少年一走,秋續離又諷笑道,“恭神醫,你白吃白住白拿還白使喚人,真是厲害。”
恭正璉沒有半點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