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上藥(第1/3 頁)
穆雷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男人攥緊了拳頭,賁張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他的目光好似實質性的利刃,二人這麼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四目相接,最終還是商寧秀先敗下陣來,她是被護在溫室中的嬌花,比不得草原上風吹雨淋的雄鷹更能明白如何讓獵物自亂陣腳。
商寧秀眼神左右閃躲,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去主動挑釁他。
男人‘譁’地起身,商寧秀被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嚇了一跳,福至心靈掉頭就跑,步子邁大了扯得身下生疼,也仍然還是被撲食的獵豹給輕易追上。
商寧秀渾身戰慄被他逼在了櫃子邊上,男人的鐵臂撐在她身側,用手臂和胸膛築建起了一道堅實的圍牆,那異性氣息撲面而來。
即便是他都還沒有碰到面前的小云紡鳥,她就已經被這壓迫感給激的呼吸急促了。
穆雷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鋼牙,一拳頭重重砸在了櫃子上,卻又別無他法,只能粗魯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便氣息暴躁地轉身走了。
櫃壁被這無妄之災砸出了一個下陷的坑,逃過一劫的商寧秀縮著身子,心裡狂跳,但更多的卻是在為這頭一次對壘勝利而升騰起開心得意的情緒,畢竟之前無數次她被他強抱強吻從無拒絕的餘地。
穆雷獨自出門去了,外套都沒有披,頂著外面的夜露與寒風,重重地將帳門摔上,一聲悶響之後關得嚴嚴實實。
眼看著男人憋悶被迫無功而返,商寧秀雖然身體仍然不適,但她的心情卻是因此而好了許多,甚至有心思坐在了梳妝檯前,抽出玉簪後解開自己蠍子辮,用牛角梳開始慢慢梳開頭髮。
夜晚降了寒氣,商寧秀坐了沒多久就開始手腳發冷了,再加上傷在了隱秘處不能久坐,她將頭髮放鬆開來之後就吹了燈自己鑽上了床,伏在絨毯裡,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
恍惚間好像油燈又有了亮光,但並不刺眼,隻影影綽綽似有似無,商寧秀迷糊間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聲:“熄燈……”
那微弱光線果真就熄滅掉了。
但她仍然沒能好好入睡,混沌的意識中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夢到自己似在騎馬,馬背上的兩腿合不攏,她半夢半醒著,緩了有好一會仍然趕不跑睡意,又再次沉沉睡去。
昏暗的屋子裡,穆雷坐在床邊,確定床上的女人沒有被驚醒,才放心地繼續用巾布擦拭著手指。
他看著她酣然的睡顏,心想維克托說的沒有錯,她果真就是心裡頭的毛病,人醒著挨一下都要死要活的,睡著了怎麼碰都沒事。男人回憶起剛才碰到的觸感,令人回味卻又隔靴搔癢的十分受夾磨,他由衷感嘆著,怪不得會受傷,確實是太嬌嫩了些。
穆雷將自己的中指擦拭乾淨,藥膏瀰漫著淡淡的薄荷香味,是消腫化瘀的良藥,估摸著只要飲食清淡些不食辛辣,再有幾日應該就能大好了。男人將白瓷瓶蓋好,又取出了另一隻口服的綠瓷瓶,將藥汁倒了一蓋子出來,慢慢喂
進了商寧秀的唇角中。
第二天清晨,商寧秀醒的要比穆雷早一些。
她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身邊是還在沉睡中的穆雷,他昨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商寧秀一點印象都沒有。
男人的五官鋒利挺闊,即便是睡著了,那線條看起來也是凌厲逼人的。
二人中間隔著約莫一條手臂的距離,商寧秀氣息不順,又再默默將自己挪遠了一些。
草原上的溫度彷彿被那場雨一下子就給拉進了初冬,之前蓋上還很暖和的絨毯現在竟是已經覺得有些發寒了,商寧秀一晚上下意識地將自己裹成了一團,原本還保留了一些暖意,現在往外一挪,床沿上冰涼涼的,冷得她又再趕緊將身子縮回了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