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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此病自愈。”華佗施針已畢,方再度開口道。
“取出?”孟小滿聞言奇道。
華佗看看郭嘉,故意笑道:“合酒同服麻沸散一劑,而後待他醉眠,老朽便剖開胸腹,割去胎毒,施行手術。年輕人,你可還敢叫老朽為你診治?”
似這般開膛破肚的手段,尋常人哪裡聽過,就是孟小滿這上過戰場的人,也覺如此治病有些恐怖。郭嘉本不例外,偏偏先聽到一個酒字,只怔了一怔便即笑道:“原本是不敢,但既然有酒醉死過去,又有何懼之?”
“好,好!”郭嘉這般脾氣,倒頗對華佗的胃口。“你且去找老朽那徒兒,把事情同他講了,他自會給你們幾人安排好住處,自明早起,老朽好每日為你施針。”
郭嘉心知華佗是有意支開自己好與孟小滿說話,點點頭出去了。
走了郭嘉,只剩孟小滿一個,她才終於忍不住跪倒在地,對華佗說出心裡的苦惱。
“昔日得師伯與師父救我性命,又蒙師父收我為徒,教我本事。如此大恩,小滿不敢有一日忘記,時刻想要報答。當年師父派我前去保護曹公,我就想著拼出性命,也要做到。”孟小滿提到此事,便一臉慚愧。“哪知道陰差陽錯,曹公仍不幸身故,自己這幾年裡反倒取而代之。錦衣玉食,位高權重,每每思及,都覺慚愧惶恐,不知如何向師父交代。思前想後,唯有保住曹家基業,再為師父完成心願,才可將過錯彌補一二——師父自與師伯分別之後,素來寄望師伯前去相聚,也曾令師兄們四處尋找,如今難得巧遇,師伯不如就去見師父一面……”
“小滿,你先起來,”華佗伸手扶起孟小滿,細細看了看她,嘆息連連:“你也長大了,只是老朽救你性命時,何曾想過要你一個小娃兒如今豁出性命報答?”
華佗不待孟小滿回答,自道:“你師父自幼聰穎機變,老朽自嘆不如。諸般奇淫巧計,他皆有所通。當年兄弟二人同學醫術,也是他先提起這手術一詞。若非他一貫於醫道之上並不精研,否則那年輕人的病在他手中便該治好了。”華佗負手而立,微微昂,顯是憶起了昔日兄弟二人一同學醫的情景。“他這般聰明人,又有那偌大的抱負,若是將這聰明用在正途之上,老朽歡喜尚且不及,又怎會對他避而不見。”
“師伯,此話怎講?”孟小滿愈的色變。
自從曹操死後,她雖不像昔日那般將師父視若神明,但也仍懷尊敬之心。但剛剛華佗這番話,卻戳中她心底深處早已存在的一絲疑惑。
便如當初典韋所說,孟小滿天性謹慎,想的總比常人多些,她學得易容之術前來保護曹操,隨時可能送命,這點她在來到曹操身邊便已經明白——師父是交給她一個兇險的任務。當初若她真將師父的話奉為圭皋,一心一意對曹操盡忠,也不會從那時起就對曹操有所隱瞞了。如今再聽華佗這般說,心裡的疑惑更如煙霧一般越散越大。
華佗避而不答,只看看手邊金針、脈枕、藥箱,嘆道:“小滿,若你日後再見了你師父,就說老朽一輩子醉心醫術,只想治病救人,並無戀棧權勢之心,亦無以這一身的醫術從天下牟利之意。去見你師父的話,你今後也休要再提。好了,你去吧,老朽還得繼續治病救人呢!”
“是。”孟小滿不敢再說,點頭稱是,重新戴好面具,怏怏退出了房間。
如今跟在華佗身邊的兩名弟子樊阿、吳普都是華佗近年獨身在外時收下的,孟小滿並不認識,二人聽了郭嘉的傳話,早已給他們收拾好了東邊的三間廂房。
孟小滿站在自己的房門前呆佇片刻,旋即轉身找郭嘉去了。她早覺得郭嘉對師父似有敵意,可若是依他方才所說,師父為他治病,又替他延壽十年,本該是他的恩人才對,其間蹊蹺之處,實在不由得她不追問下去。
郭嘉對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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