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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套裝,留著齊耳短髮的中年女性,便是慕承和的母親。
沒想到我居然以前見過她。當年,我上臺去替老爸領獎。把那張沉甸甸的榮譽證書發給我的領導,就是她。我印象特別深刻。
螢幕上放著關於老爸的短片剪輯,我看著他生前一些僅存的影像,和當時搶救他的場面,站在臺上我對著話筒,早已泣不成聲。隨後,那位女性上前,發完獎,擁抱我的時候,附在耳邊小聲地對我說:“孩子,你要堅強。”
直到走下臺,我才看清楚她的面貌。有沒有可能,慕承和當時也在場?
或者,他在電視前看到這個被他母親擁抱過的女孩兒。所以他在之後的日子,才那麼關注我?
“你在看什麼?”白霖忽然探個頭來瞅我的螢幕,“怎麼一直髮愣。”
“沒什麼。”我慌忙地關掉網頁。
無論他出於什麼初衷,都和我沒了關係。我越探究下去,越是證明了,自己當初有多麼地自作多情。
熄燈之後,我們趟在各自的床上,向趙曉棠一一彙報了對慕海的印象。
“性格比我們成熟。”宋琪琪說。
“傻乎乎的,有點呆。”白霖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
隨後,我聽到一聲悶響,白霖唉喲了一聲,“趙曉棠,你幹嘛拿枕頭扔我?”
“狗嘴吐不出象牙。”趙曉棠冷哼。
“你還沒嫁出去,就不准我說你男人的壞話,開始護短了?”白霖咬牙切齒地說。
“行了行了,輪到薛桐了。”宋琪琪出來維持秩序。
“我覺得慕海是個好人。”我說。
白霖從床上坐起來,嘿嘿笑道:“薛桐,你這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看慕承和順眼,等於看他家全家親戚都順眼。”
宋琪琪說:“小白,你別插科打諢,我們說點正經事。”
白霖問:“什麼正經事。”
宋琪琪說:“問問薛桐。”
我說:“問我什麼?”
白霖接嘴:“你說呢;還不是慕承和。今天,在劉啟面前差點露餡了。我覺得我家師兄可能看出來什麼了。”
趙曉棠說:“我可保證,我什麼都沒對慕海說過。”
宋琪琪說:“薛桐,你是真心想和劉啟好的麼?”
我沒說話,白霖卻接上去:“那是肯定的,我瞭解小桐,她絕對不是那種吃在碗裡,看著鍋裡的人。”
我說:“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劉啟,反正覺得他對我好,那麼我也要加倍對他好。”
白霖說:“那就是了。反正從今以後,薛桐和慕承和的事情,就爛在我們四個人肚子裡,永遠也不能拿出去說,包括自己的男朋友。”
“嗯。”
“好。”
宋琪琪和趙曉棠一致贊同。
7
這一期,學校為了調整大家的就業心態,專門開設了就業指導課。
就業指導課的老師姓張,研究生畢業後,在南方好幾個城市摸爬滾打過,現在又重新回到學校任教。大概在外面工作好些年,少了些學者氣息。他講課說話的時候,總當我們是平輩,所以很隨意。
有一次,他說:“進入社會之後,男人的壓力肯定比女人大得多。而且男生就該出去闖蕩。不過……”他頓了下,“現在也許你們或許覺得我說的市儈,不像是為人師表說的話,但是我還是要告訴男同學們,有時候,一個有價值的婚姻,會讓你少奮鬥十餘年。”
“我並不是要你們一定往這個方面看齊,而是大家在日後考慮感情歸宿的時候,這個因素也很重要。”
白霖鄙夷地彆嘴:“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如今這句話對男人也適用了,可真是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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