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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點一點的接近,就再要觸到書的時候,終究遲疑了下,手指捲回掌心,隨即緩緩地縮了回來。
宋琪琪重回學校的那天,已經是臨近期末考試了。我和白霖兩個人去車站接她。她從驗票口出來的時候,讓我們吃了一驚。她把原來的長髮絞短了,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顯得腦袋更小。
宋琪琪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說:“好想你們啊。”
第二句話則是:“我已經和他分了,我發誓。”
至於為什麼想通了,怎麼分的,她卻沒有說。而肖正早成了全寢室的一個雷區,我們再也不會在她跟前主動提起。不過,宋琪琪說到做到。別說單獨出門,就連電話也沒怎麼用了。果真就和肖正斷了聯絡,學習卻更加拼命。
年底最後的一天,我和宋琪琪一起端著臉盆去澡堂洗澡。
她走在旁邊突然問:“你跟慕承和的事情呢?怎麼這麼久也沒聽你和白霖提他了?”
我咧嘴笑道:“還提什麼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丟人死了。”
她怔了一下,走了幾步又問:“為什麼?”
“不都說了麼,怪我自作多情來著。”
“不是因為我吧?”
我急忙否認,“不是,不是。”
“希望不是。不然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了。我和……肖正,跟你與慕承和完全不一樣。”提到肖正這個名字的時候,宋琪琪說的很慢甚至還遲疑了一下,似乎是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用一種自然語調說出來。
我衝她笑了一下,不再談這個令人失落的話題。
我們系比劉啟他們考的科目少,提前一天結束考試。上午剛一考完,才過了一箇中午,外語系的那幾棟樓的人都少了大半。我也琢磨著是不是該順點雜物或者冬天的裝備先搬回家去。不然仍由它們這麼屯著,到下學期畢業的時候,會更煩人。
說幹就幹。
兩個小時就整理了滿滿一箱子,跟白霖打了個招呼之後,我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出門了。
白霖在身後大聲問:“你晚上回麼?”
“要回來。”
從女生院到學校大門口的公交站,大概要走二十來分鐘,如果走大路的話要繞著學生活動中心兜一個大圈。我和白霖時常從小水渠邊的小道抄近路,能少走好大一截。
我拉著長方體的大號行李箱打破了小徑的寧靜。箱子下面的軲轆和水泥地摩擦的雜音雖然刺耳卻有節奏。我哼著小調,讓這兩種聲音交相輝映。哪隻,好景不長,軲轆忽然發出一個令人心碎的“咔嚓”聲。我試著再拉了拉,箱子只有左邊朝前移動的趨勢,而右邊屹立不動,很明顯地告訴我,它的輪子壞了。箱子是拉不動了,我只得給劉啟打了電話,然後自己再費力地試著提起東西往前走。
小徑的中間有個轉角,內側都是濃密的灌木叢,所以無論從哪一頭來,都只聽得到腳步聲,而很難清楚轉角另一邊的情景。也是因為如此,剛開始這裡成了A大的十大受歡迎的約會的隱蔽場所之一。只是,後來行政樓改在這旁邊,來來回回的老師、領導多了,便又冷清了起來。
此刻,我聽見那邊有人一邊談著話,一邊慢慢地朝我走來。
“前些年資訊學院那邊選擇的那個課題。想必你也聽說了,歷經三年多時間的攻關,終於研製成功。年底,他們獲得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我們全校都通報表揚過嘛。本來這個課題前瞻性強,技術含量是很高的。可是誰想,當我們滿心歡喜地拿著科研成果到部隊找婆家,想推廣時,才覺得尷尬。老陳他們事前沒有深入部隊進行調研論證,雖然成果雖然好,部隊卻用不上,最後只好拿回來鎖進檔案櫃,真正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擺設。所以,我們全校都應該反思啊。小慕,尤其你們也是和軍方合作。”一位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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