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45(第1/4 頁)
衛瓚第二日宿醉夢醒,是在沈鳶的床上,熟悉的藥香總叫他睡得格外懶一些。
他倒沒有醉得很厲害,至少還記得自己是夢時來沈鳶處渾鬧了一場,親也親得了,抱也抱得了,之後酒意上頭,便嗅得沈鳶身上的藥香睡了。
醒來時便見屋裡頭憐兒正疊了巾帕,將水盆放在一邊,見了他便唯唯諾諾行禮:“小侯爺。”
他頓了頓,想起昨晚沈鳶勾著他脖頸的那神色,不知怎的,喉嚨有些癢了。
卻見憐兒那小丫頭懵懵懂懂探著腦袋看他。
便咳嗽了一聲,當做無事發生過。
半晌說:“你家公子呢?”
憐兒小聲說:“昨兒晚上,公子就帶著知雪照霜姐姐先回去了。”
衛瓚原本打算掀起被起床,這下動作便一下停了:“昨晚上?回去?回哪兒去”
憐兒讓他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好半晌才迷迷糊糊說:“回……回沈家了啊,還能回哪兒去啊。”
衛瓚愣了好半晌。
忽得想到昨晚,沈鳶藉著他醉酒問他來著。
是哪個從前,不曾喜歡他。
他也是酒意上來了,還在那一本正經解釋呢,不是沒有喜歡,只是我自己蠢。
便見沈鳶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說,那的確是夢裡不曾在一起了。
不會就是這句壞事了吧?!
衛瓚登時坐在原地。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他抓起衣裳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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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幾房的人都來了京城,如今擠在一處宅院裡,如今卻是暗流湧動,僕役來回之間,憑誰也不敢高聲。
——客院裡住了個沈家如今的貴人。
連僕役都曉得,沈鳶深夜到訪,與沈老爺談了一宿。
天一亮。
沈老爺便叫各房出銀子出錢,將早些年太爺的遺產吐出來。
如今沈家各房,卻是哭的哭,罵的罵,誰知來了趟京城,前程沒有求到,先將油水颳了一層。
沈鳶抿了一口茶,隔著窗,幾分倦怠瞧著人來人往,瞧著僕人走路都輕了幾分的模樣,便禁不住笑了一聲:“從前這些人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兒的。”
“可見仗勢欺人還是舒坦的。”
照霜抱著劍立在後頭,不大讚許地說:“事情既然已談妥了,公子何必親自回來瞧著。”
沈鳶撇了撇嘴,道:“我不回來,叫他們一遍一遍去侯府麼?還不夠他們在衛瓚面前現眼的呢。”
先頭他不在,天天上門兒去叨擾侯夫人,已是很難堪了。
如今衛瓚回來了,真要讓這些人上門,只怕他的臉也要丟光了。
他一想起沈老爺見著衛瓚那見了肉似的神色,就一陣陣厭倦難堪。
照霜說:“那也不必夜裡就跑來,再見了風怎樣使得。”
沈鳶垂著眸,淡淡說:“我
心裡不痛快,便也來找一找別人不痛快。”
——尤其是沈家的不痛快。
……
就昨日剛剛回府的時候。
前腳衛瓚一出去,後腳他的伯父,如今的沈老爺,便是殷切含笑問他這個侄兒,那小侯爺如今房中可有人了?
沈鳶那時一滯,只說:“沈家也想出個侯夫人?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沈老爺卻是笑說:“正室做不得,妾室總可以。”
“折春,你四妹如今正是適宜許配人家的年紀。”
沈鳶聽了,不知怎的,便一陣陣煩躁窩火。
於是聲音微冷:“人人都知道我與小侯爺不睦,再送個妹妹來做妾室,我沈折春為了巴上侯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