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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地和林唐說話,保持即便離婚至少也有些友誼的聯絡,面子?這時候還要幹什麼。
這個人走了,只怕自己命也要跟著去半條。
抱著那個喊著父親的林唐,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心疼一個人,也不知離開一個人會如此不捨和疼痛,叫自己茶飯不思,除了沉迷工作,找不到任何解脫。
他甚至找了梁五,問這個傢伙與自己的妻子是什麼關係?分明不是感情,卻又如同親人。
梁五與他賽了場車,如同年輕時候那樣比試方式,壓上尊嚴和生命。
這一次,他贏了。
「舉個例子吧,」梁五靠著車,深深吸了口煙,食指夾著菸嘴,手法和林唐相似的很,「她要是考試得了第一名,會跑去和陳默說,要是被同學威脅欺負了,會跑來和我說,再比如她想和你離婚,會先來問我,等結果定下來,才告訴陳默。」
這種關係還真是如同閨蜜,明昊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林唐是什麼。
他是要問的,不過需要給林唐一些時間緩衝。
這個女人選擇出國散心,和梁五一起。
明昊雖然知道後有火氣,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麼,然而做商人這麼久,保持日常維護,耳濡目染,絲絲宣灌他還是知道的。
為林唐定製衣服,在大小節日送禮物,在她路過的城市準備好酒店和餐館,安排好導遊,他也會剛好在林唐打給揚子或者齊理事的電話旁邊,合時機地接個電話,似乎時刻都在,卻又時刻不在。
林唐在三個月左右,選擇去加州一趟,那裡有她母親生前的房子和工作室,有她母親所有的氣息。
此時初秋,他在美國哈佛大學做了宣講,晚上受邀到一個工作夥伴家中吃飯,那人家中一對兒女對他這個黑髮黑眼的中國人很是喜歡,總是要抱抱,要一起玩遊戲。
女主人便是逗趣他一定會是個好父親,問l是否也同行。
他們兩家曾在中國一同有過夫人外交,交情並不差。
「我們剛剛離婚。」
「我很遺憾聽到這個訊息。」
「沒關係,」明昊抱著男孩,不讓小傢伙繼續吃手,「不過我依然想著如何和她生個孩子,一起度過下半輩子。」
「那就再堅持一會兒吧。」碧藍的眼睛帶著鼓勵,「男女的感情,只要還有一方堅持,就不算結束。」
明昊心中一暖,真心道謝。
他第二天回答完幾個學生的問題,便從波士頓飛去加州,林母的房子在一片林蔭道里,他和林唐曾經來過。
那時候林唐還說老了要到這裡定居,其實她曾經堅持過他們兩人太多以後的事情。可惜自己總是沒有在意過。
他到別墅時候,已經是晚上,女傭正要關門,看到他便放了進來。
這個華裔中年女士還不知道兩人已經離婚,絮絮地說著林唐的身體不好,吃東西不多,並且說明天要請瑞德醫生來看看。
明昊都應下,此時11點,林唐已經在林母房間睡下,他便是在隔壁房間睡著。
那是他和林唐來這裡睡的房間,衣櫥和桌子上,還有他們留下的一些東西。
他聞著林唐的氣息睡下,半夜忽然夢醒,悄悄到隔壁看著林唐。
這個女人睡覺時候還是開著檯燈,蹙著眉頭,和自己剛見到她時候一模一樣。
她應該在做噩夢,嘴裡喚著什麼,他便是抱著那小小的身軀,直到安穩才出去喝水。
喝了水,睡意全無,他借著月光看牆上那些畫,想著明天如何和林唐說話,腦中有無數場景預演,卻又在聽到腳步聲那一刻全部轉換為當下。
夜色微涼,他們雙眸對視。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