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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能說出口的也唯有“抱歉”二字。
“本尊哪裡對不住你?嗯?”尊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天靈蓋頓時一涼,接著一麻。
“沒,沒有,尊上待我極好,是我的不該,是我忘恩負義,以怨報德。”我顫抖回道。
“是嗎?我看你此番悠然自得,倒不像是欠了別人的樣子啊。”
“我……”我聽到這裡,鼻子一酸,眼前模糊。
“怎麼了?無言以對?當初一走了之時怎沒見你這樣?此番是被人遺棄了,方才想回這裡來?”尊上冷言如刀,割裂了我的羞恥之心。
我承認,我該罵,可是我的委屈,又能跟誰說呢。
我直直跪倒在地,砸的雙膝生疼,叩首抽噎道:“是我不對,有負尊上所託,是我恬不知恥,捨棄親友。您生氣也好,痛罵也罷,我都受著,是我活該。如果您實在是厭棄我,不想再見到我,我便從此不出現在您的眼前。”
尊上沒說話,我也沒抬頭。
“我仍舊回到那間茅草屋去,日後再不惹您的眼。”我抬起身子,想起身離開,卻不料眼前一花,重重栽倒在一旁。腦中似有一根弦繃得緊緊的,我坐地扶額。
天靈之上一暖,尊上伸手揉搓著我發頂的幾個穴位,那疼痛感終於緩了不少。
“既回了家,還想往哪去?”尊上聲音依舊寒冷,可我總算是從字句之中,聽出幾分暖意。
家麼?從前我想給許多個別人一個家,而如今,終於有人,說為我留了一個家。
真的麼?
我不敢細想,眼前一黑。
☆、第三十四章 尊上探病
一燈如豆,金紗幔帳,我擁著厚實枕衾醒來。
不知為何,一種空虛感包裹著我。我忽然覺得未來,沒了奔頭。
在魔界百年之久,每日除了練功便只是看魔尊的臉色行事,稍有行差踏錯,便會被罵的狗血噴頭,我那如城牆一般厚的臉皮,便是由此練出來的。
在這百年之中,我不斷在否定自己,質疑自己,我木訥無能,以致許多事情都沒辦法做到如他的意。
誠然,我在去了神界之後,看到了錦裂對我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意料,才知道自己著實進步不少,可終究,還是覺得自己,蠢笨而遲鈍。
所以我對魔界,對尊上,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縱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其實是尊上的表妹,可還是,不敢造次。
尊上應是早早就看出了我的身世,可他並不認我,只把我當做下屬,對我呼來喝去,嚴厲有加。
我想,他怕是不喜歡我吧。他怕是不喜歡我,卻又無法將我棄於不顧吧。
他剛剛說過,這是我的家,可究竟是親密無間,還是囚鎖樊籠,我還是不知道。
不如對他說,離開吧。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有沒有家,有沒有家人,真的不重要了。
我閉目想著,忽聽門聲開合,我嚥了口唾沫,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染染……”女聲輕柔而顫抖,劃過我的耳畔,只這一聲,讓我淚水翻湧。
我睜了眼,模糊目光中那緋色身影被燭光鑲上了一圈柔和的金邊,她立在我的床邊,雙肩抖動。
“銀穗姐姐……”我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哽咽。
她坐在床邊,伸手撫了撫我的發,奮力剋制住自己的顫抖柔聲道:“回來就好。”
我抓住她的手大聲哭嚎:“對不住……對不住。我沒告訴你,就擅自離開,就因為一個男人,我竟然拋棄了你,我……好……”
“別說了,沒關係……”銀穗一邊抽泣著,一邊拿出絹帕為我拭淚:“我沒怪你,沒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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