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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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步走過去,少女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傷感中,原本一顆心提的老高的年羹堯這才看出她是為了書中的詩句傷感,哎,害我瞎擔了半天的心。自己這麼一說,才發現少女的眼淚已經可以牽引出他全部的情緒了。
才從八爺那邊過來,頭腦依然處在混沌的狀態,模稜兩可的長篇大論,不著邊際的高談闊論,卻是一句靠譜的話也沒聽出來,只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那邊拉攏收買的意思,但卻不是很明顯。八爺勢大,結交的人多,在文武百官裡的聲望明顯好過某人,若依著現實狀況的角度出發,本來良禽擇木而棲,人往高處走也無可厚非,可是內心卻有一個極小的聲音在否定著,抗拒著。我究竟在和什麼東西不妥協呢?四爺雖然待我有知遇之恩,可是人畢竟刻薄了些,跟著他未必就是光明大道,可是,畢竟我跟著他這麼多年了……唉……
一聲嘆息中,男人從腰間摘下父親臨終留傳給他的吳鉤寶劍掛到了書桌對面的牆上,砰的重重一聲,回頭卻發現少女依然淚眼婆娑,看得他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跨到桌邊,猛地從她肘部抽走詩集,啪地往地上摔,捏緊她下巴,怒罵:“還在做夢?”聲音雖大,可另一隻手卻溫柔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同時被她臉上的溫度給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燙?你發熱了?”
少女眼中閃現出男人焦急擔憂的模樣,是誰?這個男人是誰?被他強健的臂彎從後頸繞過緊摟住,年小蝶盯著這個高高鼻樑的單眼皮男人發呆,意識被高熱燒得混沌模糊,什麼事彷彿都一下子離開自己很遠。
二十一世紀中那個形單影孤不喜歡接觸人群卻渴望被人瞭解的楚小蝶彷彿徹底跌入了伸手看不見底的世界盡頭的深淵,努力揮舞著雙手想從低谷中爬出,好不容易扯住陡峭山崖邊僅剩的一條荊棘,努力掙扎的同時也在忍受著扎手的刺痛,血流出來了,好疼,可是她並沒有鬆手,抓得仍然緊緊的,不肯放手,一點點蹭著腳下的尖石好不容易捱到了深淵的出口——身邊山崖的平臺上。
只要再堅持最後一點點,就可以走出這片黑暗了,可是,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了,是個男人,看不清臉,可卻在陰險的對她壞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笑她的自不量力,笑她始終無法逃脫出他的手掌心,大笑聲震盪了整片深淵山崖,就在她彷徨迷惑手心就快要抓不住荊棘的時候,他——扯斷了那根荊棘,身體飄向了無底深淵,跌入了彷彿地獄一般黑暗的空間……
跌落的瞬間,男人轉過臉,蒙著面,可是那雙陰險邪惡的眼睛卻深深印入了年小蝶的腦海,啊……不就是眼前這雙眼睛嗎?細長的單眼皮,黑褐色的瞳孔,炙熱的視線,簡直一模一樣呵……仍舊沉浸在迷夢中的少女被男人打橫摟抱在懷裡,伸出手撫上男人的濃黑的睫毛,似乎在乞求,又似乎在哀泣,“不要丟下我……求你……”說完這句,垂下手,年小蝶終於抵抗不住病魔,仰在男人的胸膛沉沉睡去。
“春香冬雪,快給我死出來!”驚雷般怒喝在書房爆發,男人俯身額頭貼近了滾燙溫度的少女,斜眼忽然注視到散落在書桌四周的沒見過的數十本新書,風挑開門縫兒,掀開了其中一本的扉頁露出左下角鮮紅的印章,“出淤?”默唸著這兩個字,莫名的醋意湧上年羹堯的心口,男人!他簡直可以立即肯定,獵狗般靈敏的嗅覺透過身體裡每個細胞這樣告訴他,小蝶認識了一個男人!陌生的男人。這個叫出淤的男人。就是為了見他才感染了風寒。該死!焦灼在印章的視線轉移到那柄吳鉤寶劍,不管他是誰,都讓自己有了嗜血的慾望!
再吼一聲,“人都死了麼,春香冬雪快給我死過來!”
片刻功夫,門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還沒靠近,就先聽到了重重的咳嗽聲,“咳咳咳,”年福出現在視線裡,佝僂著蜷曲的後背,臉色蒼白得嚇人,“少爺,少爺,府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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