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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性子嬌辣的一美人兒。
那美人兒也朝他這邊瞥了眼,兩人視線對上,還沒等他作何反應,她就很是嫌棄且厭惡地轉過頭了。
「嘿——」蘇穆知來了點興味。
活了二十幾年,有人罵他奸商的,也有人罵他負心郎的,就沒見過有人罵他紈絝的。
還挺新鮮。
蘇穆知掀袍下車,施施然往河邊走,走得就像出門散步似的閒適愜意。
他一身暗紅錦袍,腰掛精緻香囊和玉佩,一把逍遙扇在大冬天搖得風流無限。
「這位姑娘,」蘇穆知拱手道:「姑娘對在下是否有些誤會?」
紀涵青轉頭瞧了他一眼,見他不僅不氣,還面上笑得春風明媚,心裡更是不喜。
但適才自己出言罵了人,原本這種事對方聽聽也就過去了,但當事人居然還走過來跟自己對質,這就讓紀涵青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他是個紈絝,但自己罵人在先,站不住理。
紀涵青冷哼一聲,沒說話,轉過身去將盆放在婢女旁邊,吩咐道:「快些收拾,咱們趕緊離開。」
冬天的風冷,但蘇穆知覺得眼前的美人兒更冷。
見她們洗的是藥材,想必是跟那些流民有關的。想了想,蘇穆知繼續問道:「這位姑娘,在下誠心問路,可否請姑娘指個方向?」
「你們去府城做什麼?」紀涵青問。
「自然是」蘇穆知慢悠悠說:「拜訪親戚。」
「如今府城戒嚴,公子若是沒有合理的原由恐怕進不得府城。」
這話倒不假,如今順州有些亂,尉遲瑾為防止三皇子的細作搞事,派人在城門日夜盤查。
「那依姑娘看,」蘇穆知誠心請教:「該找個什麼理由好?」
好了,確定了,紀涵青覺得這人就是無所事事到處亂串的紈絝公子哥,連正經的理由都沒有。
巧合這時,馬車上的歌姬下來鬆散筋骨,這一路跟蘇穆知偶爾聊天也算比較熟。故而遠遠地喊了聲:「六爺。」
聲音媚得滴水,簡直就是紈絝子弟狎妓遊玩的標配。
紀涵青不想理會這種人,見藥材都收拾好,她領著人頭也不回走了。
蘇穆知被無視了個乾淨。
他長得好看,蘇家無論男女都是極其出挑的長相,且有權有錢,走到哪裡都是受女子歡迎的存在。
蘇穆知還是頭一回體會被女子這般冷待的滋味。
倒也沒氣,看著紀涵青遠去的背影,無奈笑道:「走吧,回車上去。」
「六爺,」車夫忙問:「那老奴再去問問其他人?」
「不用,」蘇穆知漫不經心道:「跟著那位姑娘就是。」
紀涵青被蘇穆知跟了一路,心裡有氣沒處發,直到到了藥帳都還有些不舒坦。
「小姐,」婢女道:「那人沒進城,也跟著到了這裡。」
「那人來這做什麼?」婢女也氣:「不是說進城的嗎?莫不是」
不過後頭的話婢女不敢說出來,但紀涵青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感情自己出去洗藥材一趟就招惹了個浪蕩子回來。
任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子遇到這種事都會氣。
但蘇穆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誤會成了浪蕩子,此時正優哉遊哉地觀察流民們的情況。
這次來順州,一來是受蘇錦煙邀請,二來也是太子的意思,讓他過來幫把手,回頭掙些功績也好往上升官。
蘇穆知對於這種走過場,無所謂的態度,確切的說是對做官無所謂。太子讓他升那就升,極其配合。
他在城外溜達了近半個時辰,才進城。
當日下午,蘇錦煙午覺睡醒之後就聽說蘇穆知來了,還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