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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問她!
煦王妃笑眯眯地抬起了頭,一絲不悅都沒有地自顧自答了福寧公主的話:“哦,這個案子啊,我還真知道。是蘇州長史家鬧出來的。不過呢,卻不是那原配害人,而是原配當年是被人陷害被休,長史後來查知真相,心生愧疚,便把夫人接了回去,誰知道新婦容不下,想要害那原配,卻不小心自己著了道——這世上的事兒,原是說不清的。只不過,到頭來,終究都逃不過善惡有報四個字罷了。二公主覺得然否?”
福寧公主一滯,自己飲了口酒,冷笑道:“正是!狂妄自大的人,早晚有一天,都會被人踩在腳下翻不了身!”
煦王妃看著她,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自家夫君說得不錯,這個福寧,就是個蠢貨!
旁邊阮賢妃卻似聽不下去一般,又加了一句:“煦王妃說得語焉不詳——我倒覺得,世上的事兒啊,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所有說自己冤枉的人,興許事情全扣上去是冤枉三分;可若是她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旁人便是想陷害也陷害不著——到底還是這原配自己作孽太多,所以才被那長史休了!”
她這一插口,滿殿的人都聽出來了,這不是在說蘇州通判,根本就是在說鄒惠妃!
眾人的眼神,或明或暗,都飄向了鄒惠妃。
可鄒惠妃自己,卻似乎字字句句都於己無干,嫻雅自在地坐在那裡,遠遠地看著大殿外頭的歌舞雜耍,對眾人的言辭目光,一無所動。
煦王妃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向鄒惠妃,只是真心實意地跟阮賢妃解釋上了:“阮賢妃想知道?那我就全盤告訴你:這原配啊,還真不是沒有錯。她錯就錯在太過縱容家裡原有的幾個妾室,結果長史的兄弟姐妹想要謀奪他的家產,就勾結了家裡的妾室,打算先害死這個原配,再送進來一個心機叵測的新婦,慢慢地令這長史病死。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事情就辦成了!”
話說到這裡,不僅阮賢妃和趙貴妃,就連一旁坐著的寶王妃、福王妃都變了臉色。
福王妃更是下意識地便看向了寶王妃,卻又被察覺的寶王妃一記凌厲的眼刀瞪了回來,便又情不自禁地遠遠看向正殿上頭坐著的戴皇后和明宗。
坐在外命婦首席的裘家太夫人忽然抬起頭來,冷聲道:“大過節的,煦王妃不要亂講話,好好地閉上嘴吃你的飯!”
煦王妃意外地看了裘太夫人一眼,歉然地長跪起來,衝著太夫人欠身道:“是,外孫媳婦遵命。”然後坐好,臉上不露半分異樣,甚至還對著福寧公主莞爾一笑,接著便也與鄒惠妃一樣,將眼神轉向了外頭。
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煦王妃的笑容十分冷淡,尤其是看向裘太夫人時,眼中的不平明晃晃地刺人。
福寧公主卻得了意,笑嘻嘻地看著煦王妃,又看看鄒惠妃,眉梢一動,笑道:“說起來,我也是很久沒有見到鄒充儀了,啊喲,我說錯了,如今是鄒惠妃了,一向可好?”
福寧公主點了名,鄒惠妃不得不收回目光,眼神掃時,先安慰地看了一眼自家的祖母和大伯母,方淡淡笑著答:“勞二公主惦記。”
福寧公主冷笑一聲,步步進逼:“不知上回本宮錯手時,你背上受的那棍傷,可好全了沒有?”
鄒惠妃聽她這樣不忌諱,索性直起了腰背,正正地看著她的眼睛,微笑答道:“公主賜的傷倒是好了,貴太妃賜的傷卻留了些根兒。如今正在調理年初在清寧宮中的毒。”
這些事情都是宮闈秘事,外朝中人雖然聽到些風聲,卻無論如何不會擺到檯面上來說。
福寧公主是個蠢貨,所以她說什麼大家都不覺得奇怪。
但鄒惠妃就不一樣了。
從興慶四年新正大朝後,有心人漸漸發現,鄒氏已經慢慢地開始向一個真正的皇后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