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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太心急了,我方子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必要封好了靜置兩三個月,濾出來的清酒再密封靜置至少一個月,才能飲呢!婕妤之前喝得那一箱,還是我們半年前做的呢!”
所以凌婕妤才灰了心——無論如何,這三五個月是沒得飲了。
小穗卻不這樣說話,只想著,總不能三五個月之後還沒得飲吧?那還不如冒點子風險去跟鄒惠妃討呢!
結果,主僕倆再大膽一回,下場就是朱鏡殿裡的酒氣看樣子三五日散不去了!
凌婕妤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只怕,這件事兒要被大家傳為笑柄很久了。
魏充媛的訓斥鋪天蓋地。
的確,魏充媛因為飲酒牛肉硬生生病了七八天,全身奇癢,上吐下瀉,發熱眩暈,難受得恨不得每天殺一個人才痛快。
結果,凌婕妤轉眼就砸了一罈子最香最烈的劍南燒春在配殿裡。
如今,一座玲瓏的朱鏡殿,滿滿都是酒氣,聞得魏充媛心浮氣躁,再也記不得自己暗暗下定的看鄒惠妃的面子少欺負凌婕妤一些的決心,往日冷嘲熱諷的十八般全掛子武藝一股腦兒都使了出來。
凌婕妤便覺得自己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低著頭委委屈屈地站著一聲不吭。
誰知道,恰好沈昭容從殿外過,聞著那樣濃郁的酒氣,忍不住拔腳便走了進來。
八月時節,立秋已過,天氣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涼意。如今的大明宮中,仍舊一副紗衣、木屐打扮的,唯有身子健旺的沈昭容。她著了胡裝不說,左腳腕處還繫了兩個小小的金鈴,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煞是好聽。
聞出來那是上好的劍南燒春,沈昭容只覺得自己肚裡的酒蟲兒翻天覆地地作怪,腳下越發大步流星起來,金鈴發出的叮噹聲也越發急促起來。
邊走,沈昭容邊高聲問道:“魏充媛在宴客麼?酒香外頭都聞到了!”
魏充媛正在言辭如刀地責罵凌婕妤,聽得這一聲兒,冷哼一聲,道:“我只道凌婕妤素來便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如何最近這樣肆意妄為起來,原來是有了撐腰的神將!我這裡三句話還未說完,你的救兵就已經從天而降了!昭容娘娘,來瞧瞧被你調教出來的好人!當年在我朱鏡殿時何等老實,不過去你蓬萊殿呆了幾個月,便這樣任性起來,好好的劍南燒春也能砸了地上了!”
沈昭容一聽燒春砸了地上幾個字,頓時跌足不已:“暴殄天物啊!”
凌婕妤頓時通紅了臉,不好意思起來,聲若蚊吶,辯解道:“嬪妾只是想要學著做惠妃娘娘那裡的果酒,一時手滑,才打了酒罈……”
沈昭容心思一轉,立時瞭然,呵地一聲笑了出來:“多大點兒事兒啊!你又沒專門練過,難道還想著自己動手做不成?便是鄒姐姐,也只是想個法子,站在廚房門口指點兩句。你什麼時候見過咱們還真的洗手下廚呢?難怪魏充媛不高興,你果然那樣喜歡,還不如央她替你去仙居殿再要些酒來呢!”
卻早已使了眼色令飛星悄悄去了,卻沒有發現小穗早已不在凌婕妤身邊了。
魏充媛聽她這一回竟然向著自己說話,胸口的鬱氣倒散了些,話也和軟了三分:“就是昭容娘娘說的這話了!上回是我的下人不好,其實我極少敢飲果酒,她們還非得要了你一半,弄得你飲不痛快。可你也是的,如何不跟我明說?我還以為你真是閒著想要親自動手試做那東西,敢情還就是饞的!早說麼,我正好這幾日想要走一趟仙居殿謝謝鄒娘娘那日的援手。帶了你去,你自己要也罷,我幫你出頭也罷,鄒娘娘又不是小氣的人,便要個幾箱,你慢慢飲就是了。”
沈昭容拍手笑道:“沒錯!姐姐那裡好東西多,魏充媛真要帶著凌婕妤去,我便也跟著!到時候咱們仨一同進她庫裡搜尋一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