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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充儀笑了笑,終於開口道:“我幹嘛要理她?理她不就是給了她這個臉?”
頓一頓,卻又告訴尹線娘:“你去見沈邁,就說我的話:我說到做到,他羽林軍,三個月內,糧餉休想齊備。”
別忘了,鄒家的小二郎,正在戶部,管得就是天下錢糧。
沈邁聽了尹線孃的傳話,嘆口氣,從坐榻後立起身來,衝著直直站著的尹線娘深深施了個揖禮:“小女年幼不懂事,鄒充儀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替她賠不是了。”
尹線娘先是一動不動地受了禮,然後才避開站好,脆生生地說:“將軍,沈昭容有點兒傷人心。女孩兒家,小性兒可以,撒潑打滾兒也不算什麼,但是非不分就不好了。”
沈邁撓撓腦門,苦了臉:“線娘啊,我夠不著她,管不了啊!”
尹線娘眨眨眼,問道:“將軍,你家夫人還沒有進宮謝過太后娘娘的賞吧?”
沈邁眼睛一亮,擊掌道:“對啊!我咋把這個茬兒給忘了呢?呃,當然,已經謝過了,不過呢,眼看著中元了,就不能進宮再謝一次麼?”說著,拔腿就往宮外衝,口中遠遠地扔了一句話給門外的沈槍:“替我送線娘!”
尹線娘自己悠悠然走出來,小大人一般衝沈槍一揮手:“我又不是自己沒腳。”
下午,沈槍就把鄒充儀的那句原話告訴了沈昭容。
沈昭容愣了一下,方笑著問流光:“鄒姐姐是這樣說的?”
流光也笑了:“看來鄒充儀並沒有真生您的氣。瞧瞧,肯跟阿郎明說呢!”
沈昭容輕輕喟嘆:“鄒姐姐待我,也算不薄了。”
若是真的惱了沈昭容,鄒充儀只消再也不與自己來往,就足夠了。
以孫德福的細心,只怕三日之後,明宗和裘太后就都知道了,然後,對於沈昭容來說,恐怕就沒有什麼然後了。
流光想到裘昭儀的做派,卻又皺了皺眉頭,問道:“娘娘,裘昭儀上回,幾乎算是跟您撕破臉了,她做什麼還能若無其事地來拉著您一起去幽隱?”
沈昭容微微一笑,神情淡然:“她必定是聽說了花期的死訊,又聽說了我阿爺娶親,鄒家只是送禮,人並沒有一個去的;所以以為,我沈家和鄒家已經分道揚鑣了。”
流光有些鄙夷地閃了閃眸子,道:“那也不等於我們就肯跟她合作啊!”
沈昭容搖搖頭,輕笑:“只怕是,她想到了哄轉太后的法子,這是拿我打鋪墊呢。等她哄好了太后,我這個如今看起來受太后恩寵最多的嬪妃,自然是要給她這個太后嫡親侄女三分面子的。”
流光冷笑一聲,不再提起裘昭儀,低聲問:“娘娘打算什麼時候去見鄒充儀?”
沈昭容冷靜極了,此時仍舊搖搖頭:“別急,不到時候。端陽只怕很快就要入宮,而聖人,估計也快忍受不了對鄒姐姐的相思之苦了——等她需要人傳話的時候,我自然會適時出現。”
中元節到了。
意外地,端陽縣君賀氏並沒有提前入宮請見太后,反而是中元節時與眾公主、郡主及外命婦們一起入了宮,笑吟吟地陪了末座。只是與沈昭容見到時,兩個人攜手到沈昭容在興慶宮的住處去私語了一刻,而已。
福王妃已經安靜了許久。但這次入宮,又聽說了鄒充儀被下旨封院的事情。按捺許久還是沒有忍住,又走了一趟。
結果,這一回,她剛剛上前叫門,還不等闖進去,就被葉大四個內侍加上尹線娘猛然拉開了院門,一頓亂棍把她的隨從挨個兒臭揍了一頓。尹線娘甚至站在院門處還閒閒地說了幾句風涼話:“王妃還是不要太明目張膽了。我們也不過是怕您真的抗了旨,連累了福王殿下——到時候,您說,聖人是降罪的好呢,還是裝看不見的好?大過節的,您還是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