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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很明白。
吃飽了撐的你吧?閒著沒事兒去跟個廢后爭風吃醋?你不過是個貴妃,她個廢后回不回宮,管你什麼事兒?!
就你這麼作下去,別說你的貴妃之位,就連我趙尚書,都別想再消停當官了!
——趙貴妃從小到大,就沒有被自家阿爺這樣罵過!
趙貴妃這一哭,頓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清溪看了信,眉梢一挑,心道,趙尚書倒是個明白人呢!
須臾,明宗就得了訊息。
洪鳳一邊回稟,一邊忍不住皺眉頭:“趙大郎被打得遍體鱗傷。不是尚書夫人拼死攔著,恐怕趙大郎至少要斷一條腿。貴妃娘娘則從接到信就一直在哭。”
明宗只覺得胸中的悶氣終於出了三分,冷笑一聲,手裡的書簡往御案上一扔,啪地一聲。
“活該!”
洪鳳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小的問過師父,他並不曾給趙尚書遞什麼話,那趙尚書在書房看到的那張紙,應該是羽衛送過去的。”
明宗頓了頓,雖然領了沈邁的人情,但還是微微有些不滿:“朕的羽衛,他就這樣隨隨便便地用。”
洪鳳低頭,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這些眼線,總歸是會被文臣清流們詬病的。羽衛這麼魯莽,怕是以後會有隱患。兩省和神策軍的人從不敢這樣公然出手,就是怕給聖人帶來麻煩。”
洪鳳在非議沈邁的做法。
而且,是站在明宗的角度上非議。
不是爭功,不是爭寵。而是就事論事。
特務機構一向都為文人清流所不齒,一旦被文臣發現自己的家裡有這樣的眼線存在,那麼皇帝的名聲便會一口氣髒掉一半。
為了歷代皇帝的名聲,雖然兩省佈置了隱衛,神策、羽衛也都有眼線在各個關鍵位置上。但也從來不敢跟人明明白白地說:我在監視你。
沈邁這樣一行,趙尚書如果膽子小,也許會跟明宗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局面;但萬一趙尚書心生異志,而將此事公諸天下,那一夕之間,明宗就有可能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洪鳳很不高興沈邁這樣冒險。
那樣的局面下,明宗會很難看。
所以,明宗聽明白洪鳳的不高興後,自己的感覺——怎麼就那麼高興呢?!
孫德福雖然為了個女人變成了個傻子。但他教出來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好徒弟!
明宗看著洪鳳,眼神中都是信任和讚賞:“你這小子倒是想得多。”
洪鳳沒有抬頭,所以理應看不見明宗的笑容,聲音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刻板:“小的份內就該多想些。沈將軍想得就比他份內該想的少了些。”
聖人,你該敲打敲打他了。
這是洪鳳憋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的那句話。
不過,明宗到底還是沒有宣沈邁覲見。
明宗,就是不肯見沈邁。
洪鳳發覺了這一點,立刻便放下了這一頭,又道:“其實,這也不是小的份內的。這本來是小的師父該想的。小的不過是替師父幾天。”
明宗聽他提到孫德福,冷笑起來:“你師父?呵呵,他心裡眼裡,哪裡還有我這個聖人?”
鄒充儀接到了洪鳳令人緊急送來的求救哀告:“洪公公說,只怕聖人換掉孫公公的決心,就在這一兩天了。求娘娘看在過去四五年來,孫公公一直照應的份兒上,也看在洪鳳的面子上,伸把手,打醒孫公公。”
鄒充儀看著送信的小內侍嘆了口氣,忍不住道:“你洪公公總想著把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保全下來,可從沒想想,他管這麼多,聖人會不會不高興。”
小內侍垂手低頭,一言不發。
鄒充儀倒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