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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
寶王和當今的心結盡人皆知。既然寶王露了這麼大一個破綻出來,那還有什麼說的?當然是呈報明宗一查到底了!
沈槍快樂地等待著沈邁去明宗那裡要結論。
不過沈邁第一站卻沒有去見明宗,而是輾轉請鄒充儀在幽隱後門處見了一面。
沈邁什麼證據都沒拿著,只是簡簡單單地揹著手,將花期的來歷一一說明:“她是大周嫡支後裔,所以心氣兒一直高。聖人那裡估計老早就動了心思,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手。之前清寧宮的事兒,都是她透過謝繽紛做的。你的鐲子,也是她讓謝繽紛交給了德妃。謝繽紛是她對外聯絡多年的橋樑。你一直不肯動謝繽紛是對的。可惜這次還是讓人搶了先。我查過了,謝繽紛自盡前有浣衣的小宮女悄悄來過後門這邊,那個小宮女如今也是生死不明。所以恐怕這條聯絡線仍舊沒有斷。這件事情最好孫德福來查。我不方便。”
鄒充儀早就呆住了。
從聽到花期姓武、有心於明宗,就完完全全呆住了。
一邊扶著鄒充儀的橫翠,也已經紅透了眼圈,咬著牙問:“沈將軍,她和採蘿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沈邁看著鄒充儀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才道:“有。小郭子還算有點良心,自己不敢告訴你們,但還是悄悄告訴了我。鄒充儀昏迷不醒的時候,花期想要爬上聖人的床,沒有得逞,後來趁機進言,杖斃了採蘿。我想,大概那個時候,她看一計不成,立刻便把目標轉向了我手中的兵權了。”
鄒充儀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閉上了眼睛,淚水汩汩而下。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橫翠早就聽得咬破了下唇,緊緊地扶著鄒充儀,邊哭邊罵:“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混蛋!”
沈邁看著鄒充儀,嘆了口氣,輕聲道:“充儀不要難過。她從未當你是主,你又何必存著當她姐妹的念頭?為這種人流淚,太不值了。”
一句“當她姐妹”,終於把鄒充儀最後一道心防打碎。
鄒充儀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慟意,身子一彎,失聲大哭:“她怎麼能不顧,她怎麼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十來年的相處啊,十來年我們五個互相扶持才走得下來啊,哪不是她這個大姐照應,哪不是我這個主子護著,哪不是幾個小妹妹幫著?採蘿連我都不那麼親近,一心只信服她一個人,她卻反手就能把採蘿的性命給斷送了!她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橫翠緊緊抱住鄒充儀,泣不成聲,也勸不出什麼話來,只是跟著罵:“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虧夫人對她一家子那樣好,誰知道竟是養了一窩中山狼!虧小娘那樣看重她,一個清寧宮都交到她手裡,難怪這麼多年清寧宮就像不設防一樣……”
沈邁看著抱頭痛哭的主僕倆,翻了個白眼,忍了忍,沒忍住,皺著眉頭低喝:“有完沒完?哭就能給採蘿和我們沈刀報仇了?趕緊給我住聲!想把所有的隱衛都招來呢?!”
鄒充儀被這句話喝得一愣,忙強忍住心酸,擦了淚,哽咽道:“將軍想來還有未盡之言,不妨直說。”
橫翠見鄒充儀都開始擦淚,自己也不敢再哭,死死地咬著嘴唇,偷偷流淚。
沈邁看兩個小女子能這樣剋制,也自意外,不由讚賞地點頭一笑,道:“聖人有半個多月沒詔見我了,我這手裡各種訊息,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上呈報。充儀娘娘指點,末將是該叩門求見呢?還是靜觀其變。”
鄒充儀的腦子還有些迷糊,自己連忙再擦了擦淚,定定神,方道:“孫德福跟將軍生分自然是因為花期,就如同現在跟我生分一樣。但是咱們都明白,他不是衝著咱們的為人,而是衝著花期這個禍水。既然如此,如果將軍也順著他的勁兒,賭氣跟他真的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