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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去興慶宮的是線娘。
流光卻故意說“聽說是桑九”。
她想替沈昭容,也替鄒充儀探一探,裘昭儀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
但沈昭容卻沒想那麼多,她只是一直在心裡吶喊:鄒姐姐出事了,我怎麼能不去,怎麼能不去?
她重新開始掙扎。
裘昭儀聽了流光的話,低頭想一想,鬆開了沈昭容,微微笑了:“既然如此,不妨咱們一起去興慶宮等訊息好了。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姑母呢。”說著,偏頭對自己的侍女漠漠低語兩句。漠漠點頭,身子一輕,飛速去了。
沈昭容看著漠漠高明的輕功,利落的身手,便知自己剛才就算是出全力,也未必能走得掉。可看著漠漠遠去的方向,頓時心膽欲裂:“釧兒,你做什麼?!你是讓她去攔桑九對麼?!”
裘昭儀淡淡地看著她,輕聲道:“我們現在親自去興慶宮報信。讓姑母判斷,要不要救幽隱。如何?”
親自。
報信。
要不要。
裘昭儀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沈昭容:在我們抵達興慶宮之前,不會有任何訊息進去。而我,也會全力阻止姑母營救鄒氏。
沈昭容冰雪聰明,瞬間讀懂了這一切,只覺得心寒如冰,看著裘昭儀,眸中滿滿都是失望傷心,口中喃喃:“釧兒,你瘋了……”
☆、140。第140章 刑棍
過貴太妃悠閒地坐在院中品茶。
茶是幽隱自制的花茶,今年最早一季的玫瑰花苞剛剛曬好制好,泛著清新的香氣,滾水澆開,加上半勺蜂蜜,不等放涼,又扔進去一尾冰魚。冷熱之間,味道煞是迷人。
只是這味道現在十分不純。
因為院中瀰漫的是一片淡淡地血腥味道!
鄒充儀被兩個粗壯的宮女一左一右摁著跪在地上,淡青的裙子上已經洇出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而幽隱滿院的宮女內侍,無一不被打得渾身是血,呻吟連連。
桑九勉強爬起來,一步一挪走到鄒充儀身邊,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其中一個宮女,口中喝道:“拿開你們的髒手!”
橫翠這時候也爬了過來,扶住鄒充儀的另外一邊胳膊,眼中幾乎要噴出噬人的綠光:“放開我們娘娘!”
這中間只有一個聲音顯得十分不和諧。
那是花期。
花期正在哀哀地哭泣:“貴太妃饒命啊……當年賜婚,我們娘娘真的並不知情。上回也是公主打了我們娘娘走的。如今封王,不是趙貴妃求了聖人的麼?管我們娘娘什麼事?求貴太妃明察,這一切委實不與我們娘娘相干啊!”
她身邊的小宮女謝繽紛在拼命地拉她,不讓她出聲,不讓她往過貴太妃那邊爬。
過貴太妃看著一院子哀鴻,心裡痛快極了。
自從先帝去後,自己一直窩在興慶北宮的大同殿裡,見不到外人,自家的奴婢們,又不好懲治太過。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痛快地聽到被責打的哀嚎了?
想當年,自己也曾協理六宮、主持宮務,令行禁止、唯我獨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能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重溫舊夢。
真是愜意啊!
過太貴妃吹了吹漂浮在白瓷茶盅裡不存在的浮沫,輕輕又呷一口茶水,微微閉眼,享受極了。
只可惜,這院子裡的人,終究還是硬氣得更多一些。除了這個花期和三四個小宮女,竟然沒有什麼人肯大聲求饒。也算是一點小小的遺憾了。
過貴太妃放下茶盅,輕笑著轉向鄒充儀:“鄒氏,人人說你御下有方,怎麼哀家看來,言過其實啊!”
鄒充儀強忍住下半身傳來的劇烈疼痛,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