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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三妃挨個兒看去,直看得三個人都覺得後脊背發涼,方道:“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可太后、聖人和我在想什麼,你們知道麼?”說完,走過去攙扶起太后,看一眼貴妃:“擺駕太極宮。”才對著裘太后低低埋怨道:“這些人,也值得您動真火!”
趙貴妃忙隨著服侍,跟在後頭也去了。
眼看著她們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兩儀殿大門口,明宗才回頭看著傻了的賢妃道:“如意賜藥,你禁足一個月——你知道餘姑姑是什麼人就敢這麼說她?”賢妃仍舊傻傻的。德妃過去扶住賢妃,怯怯地代問:“不就是太后娘娘從小服侍的人麼?”
明宗嘆口氣,搖搖頭:“那是我外公的乾女兒,我阿孃的姨表妹,將門虎女,一家都死在邊關,僅留了這一條根,還跟著我阿孃進了宮。我小時候跟阿爺去打獵被猛虎追,是她一把弓二十三箭把那老虎射死,一張虎皮扒下來都成了篩子……就憑你們,也敢惹她,真是嫌命長了!”
賢妃緩過來,此刻聽了,嚇得嚶嚶地哭,邊道:“那她也不能說要把我打殺了呀!還當著您的面!”
明宗便拂袖道:“就衝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勁兒,又把阿孃氣暈過去,姑姑便真的現在把你打殺了,一屍兩命——我頂多敢一半年不跟她說話,但卻一根汗毛都不敢動她的!”
德妃便低聲咕噥:“難道她還敢打天子不成?”
明宗說了這許多話,心情漸漸好轉,便笑道:“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就是餘姑姑帶大的,從小不知道被她打過多少頓,阿孃心疼得掉淚,都不敢管!”說著又揮揮拳:“不然朕的身體能這麼好麼?”
說是外頭不許有一個字,轉身餘姑姑卻親自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丹桂,令她轉告鄒皇后:“準備病癒吧!”
但除了清寧宮鄒皇后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此事,宮裡其他的人倒真的都懵懂著,只知道賢妃身邊的如意姑娘不知怎麼觸怒了皇帝,被扔到宮正司賜了藥,而賢妃自己則從此足不出戶。
朝外則無聲無息,只有崔侍郎和程助教在家裡急得團團轉,各自和哭泣的夫人面對面苦苦詢問女兒究竟為什麼被選進了宮,二女守口如瓶,均是推說不知。
賀御史家則面對著左眼腫起老高的女兒目瞪口呆,賀家小娘坦率得很,直言道:“發生了些事情,但基本上是我不懂事自找,若你們一定要宣揚,要追究,不妨讓九族都洗乾淨脖子準備好。”賀御史拿這個掌上明珠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惡狠狠地嚥下這口惡氣。誰料轉頭太后口諭又到:“賀氏小娘禁足三年。”賀氏今年已經十六,等三年就十九了,依著這道旨意,明擺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嫁不了好人家了!賀御史氣得幾乎當場死過去,當著傳旨中使的面便解了烏紗摜在地上:“老夫一個侍御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官,不如這就辭歸,帶著女兒白身回鄉,總能讓皇家放心了吧?!”傳旨的中使也是妙人,笑道:“行啊,不過就算白身回鄉,您家的小娘也得禁足三年。”賀氏就站了起來,肅然道:“臣女還等著奉御給我治傷呢,回不回鄉的,也得等我傷好了再說!”賀御史便不吭聲。
裘太后與餘姑姑在長慶殿聽了回話,都笑個不住。
餘姑姑便拍拍胸口,向太后橫了嗔怪的一個媚眼,道:“您真是的,那種情況下竟然又要我出頭做惡人,須知已經不是先帝時候了,誰能忍咱們倆那樣大鬧?”
裘太后斜在胡床上,笑吟吟的,朝餘姑姑眨眨眼睛,促狹道:“怎麼樣?打賢妃那一巴掌可過癮?”
餘姑姑有些後怕地舉起右手,臉上的表情便有些怪異:“她肚裡可有聖人的孩子啊,我現在還在抖呢,御醫怎麼說的?”
裘太后便冷笑一聲,低下頭緩緩地整理前襟:“說嚇著了,還說胎不穩,又說憂憤傷身,讓不要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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