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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柔情百轉;但一聽矛頭又指向皇后,微微一加思索,發現這幾回鬧事的,竟然都是上次去皇后那裡要字的人,心裡便一沉,口中的話就帶著森然:“皇后都病得七死八活了,就不用再牽扯她了吧?”
賢妃一噎,淚眼婆娑地低了聲調,卻還打著嗝兒,抽抽嗒嗒地問:“妾煩皇后,她的事不知道。怎麼,她真病了麼?”
聽賢妃直承討厭皇后,明宗心裡卻一鬆,面上的那絲緊繃便無影無蹤,只是伸手攬過賢妃,擁著她慢慢往胡床邊走,口中道:“是啊,高熱不退。奉御說怕是場大病,便好也要將養個兩三年。”
賢妃倚在明宗懷裡,撅了嘴,邊拿帕子擦臉上的淚痕,邊賭氣道:“病了就好好養著唄,還——”說著,又蹙起眉斜睨了明宗,頓一頓方道:“聖人幫她打了好幾次馬虎眼了,這回是真病麼?哪位奉御看的?必不是左奉御!”
明宗知道兩位奉御面合心不合,聽賢妃這麼說,心裡又是一轉,便回頭令孫德福:“去,讓左奉御再去給皇后看看,然後直接來這裡回我的話。”
孫德福垂下眼簾,低頭稱是,退出。自始至終,沒有看賢妃一眼。
果然,左奉御來回話時,道皇后雖然病重,卻無大礙,便再嚴重些,也不過十天半月就能養回來。
明宗臉色便陰沉下來,連飯都沒吃就怒氣衝衝走了。
賢妃扶著腰,輕輕笑著,眼中殺機一閃,叫吉祥:“這樣天賜良機!準備好東西,咱們明天就去看皇后!”
吉祥想了一想,問:“清寧宮封宮呢!咱們進得去麼?”
賢妃搖頭,輕笑一聲,陰森狠厲:“趁她病,要她命,拖不得!”
某府,密室。
幕僚得意地將手中紙條遞給主人:“爺,您看,有新本了!”
主人漿過的袍服挺括有型,聲音也是正襟危坐:“本御從未失手,此次也不例外。”
幕僚笑道:“那是。爺算無遺策,小人一直敬佩得緊。”
接著,小心翼翼再加一句:“然,棋子不聽話了,怎麼辦呢?”
主人輕描淡寫地一彈手指:“扔掉。有的是想聽話的。”
清晨。
清寧宮早早便醒了過來,窸窸窣窣,人人忙碌。
丹桂丟下手中的碗,知會橫翠道:“昨日兩個奉御輪番來,恐怕是聖人擔心起娘娘來了,你過會兒再去請一趟,看看他們態度如何。我現在去趟興慶宮,很快回來。”
橫翠忙忙地嚥下最後一口湯餅,也拿帕子擦手,點頭:“好,你快去快回,我晚些出門,儘量不讓採蘿一個人。”
丹桂笑著點頭:“你是明白人。讓內侍們守好門戶,萬一有再不開眼的這時候往裡闖,萬不可讓她的腳踏入清寧宮!”
橫翠應下,忙去替採蘿過來吃飯。丹桂略作收拾,急忙去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橫翠看看天色,囑咐了採蘿兩句,便去請御醫。
一個小宮女躲在清寧宮大門口,看見橫翠也出了門,連忙飛跑去了仙居殿,不過一刻,賢妃娘娘便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來到了清寧宮門口。
清寧宮寢殿。
玉簟生涼,藥香滿室。
採蘿盡心盡力地照顧鄒皇后。雖然正是人手少,鄒皇后又在病中,可採蘿卻將房間收拾得乾淨整齊,纖塵不染。
鄒皇后這次病得沉重,所以常常都在夢中。採蘿便一邊支起耳朵來聽著鄒皇后的動靜,一旦醒來立刻上前伺候;一邊端了幾盆清水放在手邊,隨手便整理了妝奩、抹去了積塵、擦淨了地面。因為怕飛塵香菸嗆到鄒皇后,採蘿並沒有在殿內薰香,只是純純淡淡的藥味,隨著半開的窗格嫋嫋地飄到外面去了。
今日的擦拭早已完畢,採蘿正在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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