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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紅,心中便是一蕩,忍不住伸手捉住了她的柔荑:“正形兒?那是甚麼東西?夫妻之間,要來做甚用的?朕不曾聽說過,要不田田教教朕?”
桑九已經端著大盤子進來換酒換菜,恰好看到這一幕,竟然也不再害羞,只是微微低了眼簾,抿著嘴邊笑邊手腳麻利地做事。
明宗不管桑九,仍舊跟鄒充儀調笑:“朕今夜乏了,幽隱又這般心誠,那朕就順水推舟,不走了不走了!”
鄒充儀並無所謂,便也樂得笑著跟明宗打嘴仗:“那得多謝聖人體恤我們幽隱了,三更半夜的,又是湯湯水水,又是小食熱菜,溫酒篩酒就不必提了……”
話還未完,院門忽然被急促地敲響。
鄒充儀住了聲,和明宗對視一眼,神色都嚴肅起來了。
片刻,孫德福挑簾進來,一臉肅穆:“聖人,王奉御親自來求見。說是裘老將軍身子不好了!”
☆、176。第176章 將至
鄒充儀手裡的雕金魚躍龍門嵌紅寶石的酒盅當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明宗更是臉色大變:“快宣。”
十月末的天氣,王全安滿頭滿身都是汗,才一進門便跪倒在地:“聖人,裘老將軍大限將至,請聖人早作準備!”
鄒充儀一眼瞧見明宗寬寬大大的袖子下面微微顫抖的手,連忙斷喝:“話說清楚,不要光顧著危言聳聽!”
王全安第一次聽鄒充儀對自己這樣聲色俱厲地講話,連忙偷閒瞥一眼明宗,待看到那張平常只是從容冷淡的臉已經僵硬到發了白,便頓悟此事予明宗的打擊不同尋常,趕緊平復一下呼吸,沉靜下來,穩穩道:“裘老將軍的身子其實一直都好,年輕時的底子比常人要強健得多,只是去年開始,老人家顯然是心思重了,所以有些老年人常見的病症開始反覆出現。歲數大了,病來如山倒,所以很是鬧了幾次危險的。尚藥局特意開了調理的藥,也規定了飲食當注意的事項。但聽得家裡人說,老爺子脾氣大,任誰都管不了,還是喝酒吃肉的,所以那些注意的條目就都成了擺設。”
“不過,老爺子鬧的次數也有些多,鬧得大家都不太當回事了。今兒下晌裘三郎親自來尚藥局找人時,大家還都懶懶的。微臣當時不在,待回去聽說了之後,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訊息又一直沒有傳回來,就乾脆急忙也趕了過去。果然的,這回,老將軍差點就沒救回來。”
“我們幾個私下裡議著,覺得應該是心力耗盡,只怕就算用人參吊著,也就是年前年後的事兒了。在那裡的,除了裘三郎實在是太過精明,瞞他不過,其他人倒還沒發現這個。微臣想著能早一刻告訴聖人,就萬萬別晚一刻,所以才急忙跑了過來。若是驚了聖駕,微臣領罪。”
鄒充儀聽著,再看著明宗緊緊握起的拳頭,便輕輕伸手握住了他發白的指頭,又轉頭問王全安:“如今才十月底,你說的年前年後這個範圍太大了。你給本宮一句實話,有譜的日子,到底還有多久?”
王全安仔細想了想,又屈指算了算,方道:“一個月。撐一個月問題不大,之後就全看天意了。”
明宗聽了,眼睛便閉了起來:“只有一個月了麼……”
王全安頓了一頓,又問:“此事可要上稟太后娘娘?”
鄒充儀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問:“裘三郎可知實情?”
王全安點點頭:“裘三郎為人精明,背轉了微臣,挨個兒單獨套問了到場的御醫,幾下裡一湊,就把實話湊出來了。不過,微臣看裘三郎知道實情後,只是坐在那裡發了半天呆,卻似乎並沒有告訴任何其他人的意思。”
鄒充儀低頭細思,半天,才道:“知道了。你去吧。即便是告訴太后,聖人也會親自去。到時候會通知你一起。太后年紀大了,你這裡要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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