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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桑九,便向外張望找橫翠,卻沒有發現橫翠的身影。
趙貴妃瞧見了,心知肚明,故意問道:“香雪,大家都端莊有禮,怎麼就你東張西望的,沒規矩!”
香雪知道自家娘娘沒生氣,便嘻嘻一笑,先向著戴皇后行了個禮,方道:“皇后娘娘在上,娘娘,我是沒瞧見橫翠姐姐,所以就找了找。”
戴皇后微微一笑,便問:“那你找著沒有?”
香雪無辜地一聳肩,攤開雙手:“沒有。敢是病了?”
鄒充儀心中一動,但還是不慌不忙地抬起頭來,迎向戴皇后詢問的目光:“回皇后娘娘的話,幽隱內,花期被聖人賜予冠軍大將軍沈邁為妾,謝繽紛無緣無故服毒自盡,郭奴跟隨孫德福公公調查此案,橫翠奉我之命,持御賜香囊回鄒府探親。其他一干人等都在院中伺候。”
趙貴妃聽了這一番話,便看向戴皇后。
戴皇后正也皺起眉頭:“探親?”
鄒充儀不疾不徐:“是。”
趙貴妃面上便露出三分不悅:“鄒充儀,宮人探親是有定例的。即便你遷居掖庭不算打入冷宮,你的宮人也沒有降等,以橫翠的品級,一年也只有兩次與親人相見的機會。但可不是回家探親,而是家人去順貞門見一面而已。何況,即便她拿著欽賜的香囊,可以越權一些,這樣公然出宮,是否也該跟上頭報備一聲?敢問鄒充儀,你跟誰說過了?是內侍省的宮闈局?是內命婦六局?還是皇后娘娘這裡?”
鄒充儀端坐如儀,只是微微欠身:“貴妃娘娘,橫翠不是去探她的親,而是去探嬪妾的親。按例,嬪妾每年有一次定例請家人入宮相見。然,既然嬪妾身在掖庭,便不敢亂了掖庭的規矩,也不想為難宮闈局。聖人既然將香囊御賜給橫翠,便是賦予了她信任。嬪妾便借了這個便利,請她回鄒府代我探望親人。嬪妾今年尚未與家中聯絡,想必這一次探親,並不算違法犯例。還請皇后娘娘明鑑。”
戴皇后依舊皺著眉頭,卻微微仰了頭,問站在身後的梅姿:“鄒充儀所說可是真的?”
梅姿低頭道:“似是而非。”
戴皇后便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鄒充儀。
趙貴妃聽了梅姿那四個字,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鄒充儀,本宮並沒有說你探親違法犯例,而是問你,即便你拿了御賜香囊,橫翠既然昨晚留宿宮外,是否應該跟有司備案?否則,一旦有事,你說得清楚麼?”
鄒充儀知道這件事的確被抓住了把柄,忍不住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欠身道:“嬪妾辦事不周,請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責罰。”
戴皇后看著她,眼睛微微一眯,揚起了一邊嘴角,脫口道:“真是難得,能聽說鄒充儀也犯一回錯。”頓了頓,看向趙貴妃,笑道:“貴妃與鄒充儀相處時間長,本宮只聽人提過,當年為了採菲女官,鄒充儀曾經向賢妃認過錯,除此之外,鄒充儀竟是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可是真的?”
趙貴妃便也不理睬正彎著腰的鄒充儀,轉頭與戴皇后說笑:“還真是!要說也有個一星半點外人看著不妥的時候,不過呢,每次嬪妾都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趕回自己宮裡了。那些不妥,就這樣水過無痕地被帶過去了。您不提啊,嬪妾都忘了。倒是您這一說,嬪妾細想想,鄒充儀這輩子,還真沒這麼幹脆利落地低過頭呢!”
戴皇后搖搖頭,嘆著氣笑:“做人不能這樣啊,過剛則易折。”
正說著,桑九帶著邴阿舍上了茶點來。
戴皇后和趙貴妃默契地先都端了茶細細品味,然後又拈了小點心細細咀嚼,接著對視微笑,交口讚道:“這個小廚房可是真有能人!”
戴皇后便親切地問邴阿舍:“叫做阿舍?”
邴阿舍進門就瞧見了自家娘娘在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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