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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的奴籍,又恢復了本姓。”桑九頓了頓,方道:“她本姓武。沈將軍把她一家子放在一間小院子裡,細密觀察,又令人去她祖籍上追查,方才發現,她是則天聖後的後人。她一家子都在做著當年大周時的富貴夢,她也是為了一心爬上聖人的床才跟我們娘娘進了宮,還與孫德福公公交好。聖人什麼眼界,如何看得上她?她便藉機串通德妃陷害我們娘娘,採蘿之死是她進得讒言,當然的牙鐲也是她偷出去給了德妃。如今給沈將軍做妾,只怕也是她自己的心願達成了。沈將軍說得明白,她這是看上了沈將軍手裡的軍權了。”
這一大篇話,直把裘太后和餘姑姑說得目瞪口呆。
餘姑姑忍不住問:“她一家子都這麼想?就沒一個正常人麼?”
桑九搖搖頭:“聽說她阿爺和小妹子倒是沒那麼盛的心思,但母親弟弟,還有嫡親的二叔三叔,都是這個意思。”
說著,又擦淚:“我們娘娘聽了這個話,才知道從那麼一小點的年紀上,就開始被花期算計,十幾年親如姐妹的情誼,竟然都是假的。何況還有采蘿一條性命。頓時就挺不住了,哭了一個整宿,白天便支撐不住,一頭睡倒。直到今兒上午王奉御來才醒轉來。”
裘太后嘆了口氣,伸手捶捶自己的心口:“遇到這種有執念的聰明人,鄒氏那樣單純,又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性子,能受得了才怪呢。可憐呢……”
桑九擦乾淨了眼淚,吸了吸鼻子,續道:“娘娘心裡堵得慌。聖人雖說後來很是關照,還提了讓回大明宮。但娘娘已經嚇破了膽子,如何敢應?又不知道怎麼跟聖人說,只好一連三天不說話。虧得聖人寬宏,許了娘娘以後再說。可家裡怎麼告訴?沈昭容那裡怎麼說?您跟前又怎麼說?她這一陣子都睡不安穩,可偏生到了最後是這個結果。怨來怨去,竟是最信任、最親近的人出賣了自己,怨誰呢?娘娘直說唯有怨自己,怨自己識人不明,差點把整個鄒府都拖下水去不說,還害得沈將軍、孫公公也都跟著受冤枉委屈。自己不過是個小女子,若那日真有個陰差陽錯,自己和鄒府怕是要挫骨揚灰就不提了,沈將軍何辜?沈昭容何辜?最可怕的,聖人怎麼辦?曾經的皇后和最倚重的臣子,這讓聖人的臉往哪兒擱?這個做局的人到底是恨大唐恨成了什麼樣子,能做出這麼陰毒卑鄙的事來?!”
屏風後頭除了瑟瑟的抖,已經傳來了壓抑不住的細細的低泣。
裘太后除了不知道花期的事情,其實其他的事情已經盡知。聽到這裡,憤怒之餘,又聽到沈昭容的哭聲,便嘆一口氣,道:“桑九,我都知道了,你去吧。告訴你娘娘,我不怪她,聖人也不會怪她。讓她好好養病。為那些賤婢傷身,不值得。”
桑九知道裘太后要安撫沈昭容了,忙站了起來,福身施禮:“太后不要生氣,也請多多保重。如今沈將軍將一應訊息都轉交給了孫公公,盼著孫公公能好好起一起內宮的底,將此事連同舊事,都查個水落石出才好。婢子也就回去照顧鄒充儀了。”
裘太后微一思忖,對沈邁此舉大加讚賞,點頭道:“知道了,小余送送你徒弟。”
餘姑姑會意,拉了桑九的手一同出來,悄聲道:“太后前事盡知,不妨事的。你讓你娘娘好好保重,她得往遠看。日子還長著呢。”
桑九也點點頭,緊緊地握了餘姑姑的手,擔憂道:“師父,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才不到兩個月,您怎麼都瘦成這樣了?您到底是在忙什麼呢?”
餘姑姑笑著點點她的額頭,嗔道:“還不是忙你們的事兒?我奉了太后的旨意,也在重新查幽隱的人。現在看來,你們娘娘倒是有幾分眼光。你們手裡的那幾個人,果然只有阿舍和線娘可用。其他的,都要小心。如今尚食局那邊,蓮芳很是照顧採菲。那姑娘爭氣,年後太后便打算升她做尚食,好好再跟蓮芳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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