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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少能幫得上忙的。”
明宗微微一愕:“漓兒似乎有感而發?”
崔修容抿嘴一笑:“崔氏家族龐大,我自小見慣了嬸孃伯母和姨媽舅母之間的明爭暗鬥,深知即便各位叔伯舅舅幫忙,也要看女人樂不樂意接受。我母親在家中人緣甚好,但我父親卻從來沒有管過內院的事情。”
明宗啞然失笑:“崔侍郎這等灑脫麼?”
崔修容看話題被成功扯開,笑容便更加甜蜜:“我母親很聰明,祖母跟前從來給足我家阿爺面子,所以阿爺也無意中放出過話去,內院的事情,我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餘者誰來告訴他什麼他都不信,哪怕讓他親眼看見母親殺人,他也是不信那把刀是拿在母親手裡的。”
明宗拍膝大讚:“夫妻之間,信任若此,真是人生之福!”
崔修容微笑著點頭,聲音又放柔軟了三分:“所以陛下肯全心相信嬪妾,肯把德妃之死的實情告知嬪妾,嬪妾心中十分安然。封宮的日子也會過成歲月靜好。嬪妾知足。”
明宗緊緊握著崔修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漓兒是宮中朕相信的第一個人——漓兒有種魔力,令人不得不信任,不得不靠近……”
旁邊侍立的孫德福發現,自己好生礙事,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崔修容的侍女也極為識趣,也跟在孫德福後頭退了出來。
到得殿門,侍女笑著給孫德福施禮:“孫公公辛苦,婢子給您倒碗酸梅湯?”
孫德福一笑,點點頭:“那就承你的情了!”
侍女施禮走開。
孫德福看看天色,不由自己咕噥一聲:“又是大白天的,難怪皇后跳著腳地罵紫蘭殿是一殿的狐狸精……”
某府。書房。
主人臉色凝重:“德妃是怎麼死的?”
幕僚也一臉沉思:“說是誤食硃砂。但我看不對頭,皇上只是象徵性地查了查,就收了手。而且,咱們的人也什麼都查不到。這才是最蹊蹺的地方。”
主人微微錯愕:“怎麼會什麼都查不到?”
幕僚嘆口氣:“一切和平常一模一樣,既沒有生人來往,也沒有換人來往。器物飲食一如平常。就連被誤食的硃砂,也是司設司去年就定好了的樣子。已經是連著送的第三個月。如果有事,早該有事了。怎麼會拖到如今?”
主人沉思片刻,問:“我不記得德妃有服食金丹的習慣。”
幕僚點頭:“德妃好道,倒是自己鼓搗過金丹,不過,畢竟是外行,所以沒成。也是從年後才開始……”
幕僚忽然睜大了眼睛!
主人敲敲桌子,道:“瞧,問題就在這裡。”
幕僚繼而捧著頭苦苦思索:“可把金丹呈上的是跟隨她十來年的侍女,跟她還是同鄉,怎麼會……”
主人苦笑一聲:“先生忘了,鄒氏被廢,其實是她和賢妃聯手。所以,只怕……她也是那人安在宮裡的。皇上的後宮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是他自己的人,真的是,很可憐啊……”
幕僚再想一想,悚然:“東家,我想起來了,二妃的侍女也是同鄉!難道,這是那人要德妃死?!”
主人的臉色沉了下來:“恐怕是宮裡的命案太多,那人怕德妃被拿了活口牽連出自己來。如今又有了更好用的棋子,自然是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了!”
幕僚有些發呆:“怎麼會,狠毒若此……”
主人的臉上漸漸顯出痛苦:“這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孽!不然,怎麼會害的寶座上的那個兒子被算計成這個樣子!”
幕僚不可思議地看著主人,片刻後憤怒道:“東家,這種人,心胸狹窄,目光短淺,既不顧手下,又不念親情,****若此,你竟然還要替他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