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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麼,一直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孫德福,也一口咬定:“聖人和老太傅對坐了半個多時辰,可什麼也沒說啊!我就站在門外,什麼都沒聽到。”
但旁人是無論如何不信的。因為翌日,鄒太傅便遞了告老摺子,鄒大郎請旨戍邊,鄒二郎告病,鄒三郎請辭。而聖人,即刻準了鄒太傅的告老,調鄒大郎至秦州都督府任長史,賞了鄒二郎三個月的病假,反而是年輕的鄒三郎,駁回所請,令好生習學,不可生懈怠之心云云。
關於鄒家的旨意不過半日便傳至清寧宮,鄒皇后怔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啜泣起來。
這就是皇帝給朝臣的交代了。
可上一世,鄒家哪有那麼容易全身而退啊!
鄒皇后呆呆地倚在大迎枕上,那些屈辱的、慘烈的、哀痛的、絕望的片斷,在腦子裡一一回映。
兩儀殿上,被長寧和福寧兩位公主聯手嘲笑的自己忍不住頂嘴,卻惹來寶王妃一句“解圍”:“二位姐姐,也許皇后真的還是未嫁女的身子也不一定啊!”
命婦們的輕笑聲讓自己惱羞成怒,立即喝命:堂堂內命婦,竟然膽敢在大朝上嬉笑,屬大不敬,各賞五廷杖以示警戒。而這時候,賢妃阮氏施施然出列,得意洋洋地稟報:“皇后殿下,嬪妾昨夜診脈,已有一月身孕,廷杖麼,委實不敢領。不過,娘娘的好意嬪妾收下,心領了!”
自己果然被激怒了,怒氣衝衝宣佈散朝。然後直奔興慶宮。
餘姑姑在宮門外攔阻:“太后不適,皇后請回。”
自己想也不想,一掌打在餘姑姑的臉上,推開她就闖進了興慶宮……
太后大怒,捶著案几罵:“放肆!你怎麼不乾脆打哀家!?”
自己直挺挺地在地上跪著,耿著脖子,板著臉,硬梆梆地說:“臣妾來侍疾。同時稟報太后一個好訊息,雖然皇帝說要守三年心孝,可阮賢妃還是有孕了。”
太后揮手賞了自己一個耳光:“皇帝去年臘月除孝!你生不出來也不讓別人生嗎?妒婦!”
……
清寧宮,明宗拽回被自己拉著的袍帶,厭惡地說:“你哪一點配得上皇后這兩個字?”臨走還一腳踹開了跪在地上苦苦求情的採蘿……
孫德福就在旁邊宣旨:“……著鄒氏禁足清寧宮,閉門思過!”
同時宣下的旨意還有:鄒寂給假一月療疾,病癒即復職;鄒斐調回京城至太常寺任少卿;鄒虔調離軍器監,僅額外賞了個通議大夫的虛職;鄒齊太過年輕率性,降一級任禮部令史;鄒甸則以凌傲師長為由,褫奪功名,令今生不得進學……
……
阮賢妃在病榻上哭得哀哀欲絕:“聖人,是皇后,是皇后妒忌嬪妾,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明宗冷冷地看向自己,眸子裡只有恨意滔天,牙縫裡擠出來四個字:“朕要廢后!”
……
自己的宮女被一一遣散,貶到各個地方去做苦役。留在身邊的只有採蘿和花期。
孫德福來了,拂塵一揮,花期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內侍架走,自己哭著撲上去:“孫公公,求你了,我只有她們倆了,您把花期留給我吧!求您了!求您了!”
孫德福鄙夷地揮開自己的手,陰陽怪氣地說:“喲!您自己都要死在冷宮了,還攔著別人的活路啊!花期這是去將軍府享福,你當誰都是你這樣蛇蠍心腸,聖人不是疼惜性命,能輪得著她麼?!”
……
皇帝立了新後,宮裡張燈結綵,喧囂滿天;自己躲在被子裡哭了三天三夜。
……
採蘿帶來了橫翠的死訊,自己和她兩個人抱頭痛哭。
……
採蘿帶來了祖父的死訊,祖母的死訊,母親的死訊,同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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