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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尋到他們這隻船的目標。
而裴逸樓在還未曾發現的那半個月,委實糟了不少罪。船上人多,白天也不敢輕易出來,還要提防著他這隻假蘿蔔,被大廚捉出來。十幾日的時間,竟是瘦的臉頰的凹了下去。
若說他武功比夜琉還高,藏的又深,輕易不會洩露自己行蹤的,那又如何發現他的麼……說起來,這裡頭還有顏心的一點功勞。
小浪漫食量大的非一般的驚人,船上十個壯工一日的飯量都沒它大,本來十來天才一靠岸的大船,不得不二三天便停泊一次。每每趙嬸子在廚房留好的第二天的主食,等到早上起來一瞧連個渣滓都不剩了。
夜琉幾個覺得怪異,連日徹查,終於把裴逸樓給揪了出來。而到現在,大家都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吃了那麼些東西,怎麼還給瘦成這樣。全然不知,罪魁禍首是顏心,每每都是她去廚房偷糧,要不是那幾天聽聞夜琉與夜嶺商討如何捉小賊,她肯定也得被捉個現行。
現在是人捉到了,糧食下去的速度也緩慢了。顏心不由抱怨,還不是她每天沿途下網子撈魚,全餵了那隻吃貨。
捕魚的網子,還是跟船工借的,那些人都見著過顏心撈上來的海魚,可就沒見過顏心往廚房裡送,這幾日,船工裡都暗暗嘀咕,說顏心該不是生吃活魚了,不然那些撈上來的大魚都死哪去了。
不光這,每日裡顏心要的飯菜也多,足足跟人家船工一個分量,那碗跟盤子還舔的一乾二淨——顏心如何不舒服、鬧脾氣都不敢一頓飯不吃,那隻吃貨要吃不飽,非得把她給磨死。
就這麼著的一個月,顏心做賊心虛,飯全塞了小浪漫。
“也不知誰,躲哪裡不好,躲到我們船上來了。”顏心半晌才言語。
裴逸樓跟著他們出來,無非是不想十月初十見著秦妍與赫連祺楓成婚。可他能挑了他們這隻船登上,又一直隱身藏息,也不得不說是有別的心思了。
“哼。”裴逸樓不說話,一身氣息冰冷而沉重,眸子映著月光,如眼中揉碎了紙醉金迷,卻透著異樣的光。
顏心瞧著他,知曉他是真傷心了。
綠珠曾對顏心說起過秦妍與裴逸樓的那段情史,依舊是老套的情節,只不過主角是自己熟悉的人罷了。
當年,秦妍作為公主伴讀,長居宮中。裴逸樓是晉王獨自,與赫連祺楓交好,也常來宮中玩耍,當時倆人便是這麼相遇了。
之後的情景,便是男方要娶,女方要嫁,可雙方父母都不同意。
至於為何,顏心如今也想的通透。
晉王的勢力龐大,皇上唯一的親弟,手握兵權。
秦家也如此,只是控制的卻是當朝——結黨營私,後宮兩位寵妃也出自秦家。
如此兩權臣,自然明白互相結合只會惹來皇帝更加忌憚,此其一。
其二便是因為,晉王權重,若是有一日起兵逼宮都不奇怪。秦家不敢,也不能把這賭注壓在他裴逸樓身上。
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裴逸樓最終選擇離秦妍而去的唯一理由,只是因為,秦妍最終選的不是他,是皇后的三皇子。
為什麼?
秦妍不傻,太子妃能一朝成為一國之母,而世子妃呢?見了皇族還是要行禮,還是要下跪,她秦妍的心性要的是榮登後位,母儀天下。
這些,裴逸樓或許能給,但是機會渺茫,而且秦妍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能想通這些的,顏心想,或許不止自己。
這情傷,最是磨人,顏心看著瘦削的裴逸樓,全本故意偽裝的風流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年華留下的悽惘。
“區區一女子,大丈夫當以家國為天下,可別溺死在溫柔鄉里。”顏心嘴角噙著冷笑,望著裴逸樓孤寂的身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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