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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伍月笙還是踏出商場去了對面寫字樓,不是因為她老公外強中乾的威脅,而是她覺著拎一堆購物袋去人家辦公室不太好。有成心顯擺的嫌疑,好像在說:看,沒你,我媽照樣給我買得起這個那個。這很沒深沉。
伍月笙不跟他擺闊,顯的是教養。
四周鏡面的電梯裡,伍月笙即使真的目不斜視,也能發現另一個人投在她身上的注視。
那女孩栗子色的半長髮,髮梢碎碎地外翻。薄嘴唇抿成一條線,唇角小小的弧度有不經心的調皮。穿著講究,講究而又不匠氣,衣飾搭配得當,頗有品味。品味這種東西,不是品牌能堆出來的,有些人就是除了自己全身都是牌子。伍月笙喜歡有品味的人。
兩個陌生人會心而笑。
電梯到了頂層,那女孩朝她點點頭,出去直接到前臺遞約:“我是中坤的,約了陸先生四點半。”
前臺看看記事本:“您好叢女士,這邊請。”繞出來前方帶路。
伍月笙不聲不響跟著,對回頭好奇看她的人做個噤聲手勢。
他聲音朗朗,與來訪者甚為熟稔:“你好家家,這麼快又見面了。”招呼落座,一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小姑娘。
伍月笙死盯著他的表情。
她在他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刻出現,但是這個人好像永遠有著萬全的準備。
他喚她:“伍月笙。”就像每天都會見到她一樣自然。“你先到會議室等我一下好嗎?這兒還有客人。”
伍月笙也沒露太多表情,跟著秘書出去。心想,自己的身高果然是遺傳自這個人。在會議室裡,給陸領打電話,有一句沒一句不知道說了什麼。
陸領聽她嘮嘮叨叨,忍了又忍,到底問:“你去找他幹什麼?”他不是質問,是單純求解,因為完全不知道這女的會做出來什麼事。
伍月笙則惱羞成怒:“管著嗎你!”也不結束通話。倆人透過手機訊號心靈交流。
還好六零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這小機器裡,再有幾個小時,活的就會出現面前。儘管拉不下面子承認,但伍月笙確實有著莫名的慌,手心發潮。旁邊報刊架上擺著財經雜誌,她和六零討論的人大模大樣地在封面上望著她。多帥多有氣質啊,怎麼能不讓程七元魂牽夢縈。
而封面人物在一堵牆的那邊,並不若紙張上的風光,也沒有伍月笙之前看到的平靜。坐在對面的合作方代表咬字清晰,語速標準,偏偏他如聽天書,片言難入耳。
叢家家半垂了眼,悠然自得地看前輩溜號,也不出聲提醒,只在心中猜惴這對相似的男女是什麼關係。
可以從北京回六零身邊的時間過去了,伍月笙失去耐性時,身後的大玻璃門被無聲無息推開,陸笑堂問:“你餓不餓?”
聲線溫柔得讓伍月笙冷顫。
血緣這種東西很難說清,就像伍月笙能一次一次容忍母親程元元從各種角度為她招惹麻煩。還比如說對於英俊的爹,伍月笙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厭惡。
他以為她會同他一樣考上大學,九馬山程家的小女兒,星月般璀璨,必定是前途無量。
似乎漫無盡頭的留學生涯,他因此從被迫接受到安於現狀。
想不到她會因懷孕而被趕出家門。
她最難的日子他不能在身邊,以後又有什麼臉出現?
這番理論是混賬的。但懷揣著被陸領找回的心和肺,伍月笙懂得同情,可憐的爹的前半生……果然永遠不存在絕對的勇敢呀,因為人人都有弱點。
程元元曾說過,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身邊,她也活了下來。這場感情,她收穫了“原來沒有他,日子一樣過”的堅強。
堅強並非是沒有疼痛的意思,只表示能夠承受。
連思念也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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