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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棟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錢包,掏出裡面的付款單據,揉成一團往凌晉文的臉上砸去,邊砸邊笑罵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房間是誰掏的錢。老子付了錢,自然能在這裡睡覺,你小子沾了我的光,不趕緊過來感恩戴德,還有臉在這裡衝我發脾氣。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踢出門去,連衣服都不讓你帶!”
凌晉文讓那個紙團砸了一下,稍微冷靜了一點。他也沒開啟細看是誰付的錢,倒是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然後他才發現,他的上半身居然是赤/裸的,□就套了條內褲,整個人跟全/裸也沒啥太大的差別了。
這下子,他才真正感覺到了五雷轟頂是什麼滋味。看著不遠處賀家棟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他終於忍不住怒吼道:“姓賀的,你昨晚對老子做了什麼!”
☆、爭執
賀家棟悠閒地靠在床頭,慢慢地深吸幾口煙;看著凌晉文氣極敗壞的樣子;突然很想跟他開個玩笑。於是他略微坐直了身體;故作深沉地問道:“你覺得昨晚我能對你做什麼?”
凌晉文字來還像只四處亂蹦的跳蚤;一聽到這話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猛然間頓在了那裡。他的身體微微地晃了晃;嘴巴不置信地張了又合;發出了類似於夢囈般的吱唔聲;最終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如同瞬間炸裂的玻璃杯一般;一剎那爆發了出來。
“賀家棟,老子跟你拼了。你他媽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還是人嗎,對朋友也敢下手?老子是男人,純粹是男人,你以為跟你那些個娘C軟蛋男一樣,隨便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嗎?”凌晉文一面說一面衝到床邊,兩手握拳衝著賀家棟的臉毫不留情地猛砸下去,絲毫沒有手軟的跡象。一副要把對方活活打死在酒店雙人大床上的氣勢。他是真的被氣到了,雖然他一早就知道賀家棟是個gay,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對方搞上床。
賀家棟曾經跟他說過,像他們這樣的人,能嗅到同類間的氣息。如果對方也是同道中人的話,只消一個眼神便能看透。所以他一向出手非常謹慎,只有在確定對方也好這一口後,才會真正出手。
凌晉文雖然對當gay沒興趣,但也尊重朋友的選擇,性取向這個事情在他看來就屬於性格的一部分。兩個人做朋友,合則來,不合則去,沒必要糾結太多。他要是早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失身”於對方,打死他也不敢跟這樣的人走得太近。
作為一個男人,心裡的雄性自豪感一直主導著他,又怎麼能容忍另一個同性騎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所以凌晉文的怒火來得愈加猛烈,幾乎已經到了井噴的程度。
在他那套毫無章法的打狗亂拳法下面,賀家棟一時還真有點難以招架。他早就扔掉了手上的香菸屁股,雙手護住臉,一面往床下跳,一面抵擋著攻擊。
他本來以為,凌晉文打兩下也就罷手了,沒想到對方竟有些收不住,一套組合拳打下來雖然命中率不高,但也有好幾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賀家棟的臉上和手上。
這下子,賀家棟也有些受不住了。本以為開個玩笑罷了,對方竟然認真了,還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樣子,於是趕緊腳底抹油開溜,用力推開了凌晉文,向著廁所方向退去,邊退還邊解釋道:“行了行了,你想到哪裡去了。咱們就在同一個床上擠了一晚上,啥事兒也沒幹。”
“你放屁,鬼才信你!”
“信不信自己檢查去。昨晚我要真幹了啥,你這會兒只怕連床都下不了了,還能這麼生龍活虎地揍我?動動腦子吧,姓凌的!”
凌晉文的腦子這會兒還真有點不夠用了,他本來還想追上去再打幾拳,無奈昨晚光顧著喝酒沒吃什麼東西,剛才又消耗過度,頗有些吃不消的感覺。於是他停下手來,一臉不相信地盯著賀家棟掃了又掃,從喉嚨裡憋出了幾個字:“你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