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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兩眼怒瞪,滿面痛苦之色……
楚雲忽然瘋狂的笑起來,喘息著指向地上的屍體:“三年前,當黃河口海濱的怒濤在狂號,天空的雷電在交織,強仇的兵刃在我身上劈戮時,我就曾向上天起誓,深深的哀號,如我能生,如我不死,我必會報復,要流我血者流血,要奪我命者喪命,如今,哈哈哈……我已經做到了,看了
這些醜陋的死屍,這些慣於弱肉強食的賊匪,他們永遠不能再以卑劣的手段去作惡,永遠讓他們以自己的鮮血來洗脫他們自己的悔恨,一切都歸於消冥吧,冷環主、庫環主,用火龍彈焚莊,不要留下一點汙穢的痕跡!”
天狼冷剛、大漠屠手庫司同時躬身答應,反手之下,四枚火龍彈已在呼嘯聲中裂出千萬條閃爍的火蛇紅芒!
劍鈴子龔寧、快刀三郎季鎧亦紛紛躍上屋頂,火龍彈發射如雨,片刻之間,這座深沉而幽黯的玄凌院已陷入一片熊熊烈火之中。
房屋倒塌了,草木燃燒了,轟隆隆聲攙合著畢剝剝之聲,火光沖天,火苗飛躥,好一幅慘厲的圖畫!
楚雲的蒼白麵孔,被大火映得豔紅一片,他強烈的咳嗽著,喃喃的道:“流人血者,隨著這報應去吧,或者,我會聽到你們在幽冥中的哭號聲……”
鳳目女黎嬙又引起驚恐的叫著他:“雲,雲,你神色好可怕,雲,我們走吧,你在咳嗽……”
大漠屠手庫司背起楚雲,向各人打了個招呼,與劍鈴子龔寧躍上牆端,楚雲手中的利劍仍未入鞘,在鮮紅的烈火映照下,閃起一抹冷極的寒光。
狐偃羅漢向四周又掃巡了一遍,衝著黎嬙一笑道:“黎
丫頭,咱們也可上道了,待在這鬼地方委實不大是滋味……”
黎嬙早已迫不及待的飛身而起,緊緊跟著楚雲身旁,於是,黯影中,夜色與火光的攙揉裡,六條人影迅速隱沒,留下的,只是一大片殺伐後的淒厲。
離開玄凌院的那座大山,東去三十里地,有一座小村,這村子只有十來戶人家,卻都是做著一種相同的活兒——捕魚。
這裡不濱海,不靠江,哪裡來的魚捕呢?其實,假如你沿著這村子的山徑上走,經過一片盛開著紫花的林叢,再繞過幾堆奇形怪狀的白色岩石,自幾株古形的枝醚隙縫裡望出去,你便會大大的驚異了,便會籲著氣陶醉在這眼前的,美得令人心疼的湖光水色之中。
是的,這是一片湖水,山頂上的湖水,波平如鏡,澄清見底,漾著淺藍的顏色,湖底遊逡著一種金紅色的魚群,這湖水,映著山頂四周的紫花蒼林,襯著水底的白石綠草,說不出是多麼清逸,說不出是如何超脫,有一股飄然寧靜的氣息,有一片拂塵出世的韻息。
這奇異而美麗的湖,叫“落月湖”,山下的那座小村子居民,便是靠這湖水而生活,捕著湖底那些美麗而可口的金紅色魚群。
湖濱,在三五棵古雅的松樹下,有一棟全以天然樹幹築成的木屋,這木屋選的地方異常恰當,正是坐落在可以俯瞰全湖的一片較高山坡上,清趣盈然,優雅樸致,或者,連造這木屋的主人,也是一位風雅的名士呢。
陽光已經斜了,湖面水氣朦朧,林間,花叢,飄遊著淡淡的暮靄。
木屋前,大漠屠手庫司正愉快的與天狼冷剛在聊天,狐偃羅漢則怪聲怪調的向劍鈴子龔寧數說著他往昔的英雄事蹟,自然,有許多是誇大或加以渲染的,反正只有他自己在自說自演。
木屋內,分為兩進,外面這一間用木板搭成簡陋的床榻,這是屋前聊天的人們睡的,掀開簾幕,可以看見裡面另有兩張木床分置兩邊,中間還隔著一張布慢,不過,這時,兩邊床上的兩個人,卻全偎依在一起呢。
嗯,他是楚雲,她是鳳目女,楚雲背上肋下的繃帶未除,圍著前胸繞了好幾圈,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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