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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其他人,別人也沒有看到他。不記得皇后最後怎麼說什麼了。當時的他不理解太醫的話,可是卻牢牢的記住了。總是對他溫柔微笑的孃親靜靜地躺在床上,過了沒有多久,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皇后告訴他孃親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如果白天想她,晚上就會夢到她。當時的他,白天經常想,可是一次都沒有夢到。漸漸長大以後,他明白了,母親生病死了。宮裡的生活沉悶且壓抑,需要小心翼翼才能確保自己活下去,尤其是小人物。
他曾經問過皇后孃親的後事,皇后說將孃親火化之後,骨灰撒入汝河,帶著她出宮了,流向了自由的天地,沒有留在皇宮的圍牆裡。隨後,他和意楊一起跪在汝河邊上,第一次祭拜孃親,看著汝河水流入皇宮在流出皇宮,他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和意楊是不是可以沿著河流離開皇宮,離開這四方的天地,就像孃親一樣,再也不受約束。
看來皇后是知道孃親的。在他的記憶中,皇后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母子的,他一直稱呼皇后為母后,其他的皇子也是這麼稱呼皇后的。在孃親死後的那一段時間,他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開始哭鬧,無論宮婢如何勸說,鬧得嚴重,皇后終於知道了,就讓大皇子,也是當今的皇帝,日暄帝,楚暄桐,來照顧他,尤其是晚上。當時的暄桐十五歲,白天跟隨太傅和先皇學習,晚上在照顧他的閒暇複習功課。從來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後來,他似乎是漸漸明白孃親再也回不來了,就開始變得安靜與乖巧。從前還有些淘氣的孩子長大了。
後來,意楊來了,就再也沒有分開過,即使是現在。
現在已是深秋,寒冷的冬季馬上就要來臨,意楊總是異常的怕冷。
似乎是小時候的記憶,意楊回到家中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家人而是漫天的白色,和外面的雪花融為一體。全家慘死,只餘下意楊一人,當時意楊大病了一場,被凌業,就是皇后的族弟,帶到凌家,希望可以妥善安置,恰好被皇后看到,皇后很喜歡,就將他帶入宮中撫養。意楊的冷,是從心底開始,慢慢蔓延開來。以往的冬季,無論是在皇宮的時候還是在這裡,都是他們相互取暖,最冷的時候,抱在一起裹在棉被中。然後兩個人一起傻笑,外在面的環境無論多麼的惡劣,當人心沒有隔閡的時候,一切都是甜的。
天色已暗,月亮升空,周圍的人已經休息。晴榮起身,穿上外袍,就著月光,開始劈柴。木頭是兆佗城的住戶上供的。兆佗城原本是沒有住戶的,最開始的住戶是流放的犯人,從中原地方流放到這裡,不能回去,還有一些是被迫留守計程車兵,他們的家人一起被遷移過來。這些是最早的兆佗城居民。
一會兒,不成形的木頭就被劈開為一片一片的柴火。經過兩年的兆佗城的生活,本就不瘦弱的他現在非常健壯,透過外袍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肌肉的脈絡。然後將劈好的柴捆綁,抱入柴房。
今晚的月色很好。晴榮如是想到,風有點大,剛剛乾活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從院門出來,向北走去。意楊看起來已經睡下了。站在門外,然後輕輕的推開房門,繞過圓桌,可以看到他睡得並不安穩。突然間,意楊睜開了眼睛,晴榮有點無措。意楊說道:“你來做什麼?”。
晴榮只說:“我···”。他只是想來看看他。
意楊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晴榮接著說道:“這裡的生活比起京城差遠了”。
“怎麼,想到要趕我走了?看都不願意看到了”
“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意楊說道:“呵呵,如你所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出去,帶上門”,下逐客令了。
“沒有不願意看到你”。
“出去”。
第二日清晨。
“再過幾日,我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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