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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管家聽後,面上現出猶疑之色,用他那眼白多眼黑少的眼睛瞅了絕顏半晌,放慢了聲調開口:“這個嘛,卻有些為難之處。老爺雖然和穆王殿下有些交情,這引見二字卻是非同小可。”
絕顏料到他開口必定就是推辭之言,當下換上一副更殷勤的神色:“二叔也知道這事有些為難,所以才切切囑咐晚輩要好好央請宮管家。宮管家也是生意人,也知道這個道理。生意若是離了官面上的人,那銀子就和放在水裡差不多,不知何時就打了漂兒。現下二叔心心念念就只記著這事,若是宮管家能在宮老爺面前替二叔他遞個信兒,憑您二老的交情,決沒有要您白白說話的道理。”
宮管家聞言轉換了神情,眼珠轉動間像是把眼白和眼黑重新分配了一遍般,可惜後天終究還是難補先天之缺,看著絕顏的眼睛雖然眼神諂媚,那眼白的比例還是遠遠高於眼黑。
“既然陳老爺這般誠心,憑我和他十年的交情,那是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的。你放心,我回去就會把陳老爺的信傳給老爺。”
絕顏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雙手恭敬的奉上據說是陳老爺親書的信函,信函下自然少不了要多放上幾張表示感恩戴德的銀票。宮管家飛快的把它接下,一併攏在了袖中。
交易就此結束,雙方都心滿意足的回程。絕顏默默盤算著今日的損耗,心內充滿了愉悅。昔日呂不韋傾一己之財而貨天下,今日她則要以一己之財而貨穆州。那個貪心不足的宮管家恰是一架順手的梯子,今天她付給他的銀票不過是暫時寄放在他那裡,待到她得了穆州,不要說宮家的財富,就連那穆王的一切財富也會歸於她的囊中。
“郡主。”韓至泓打破了車中的沉默,開口喚她一句,卻又沒了下文。
絕顏抬頭看著他,臉上的神色除了溫柔耐心,還有不明所以。
看到她的神情,韓至泓不由得嘲笑起自己,明明有很多話要對她說,話到臨頭卻一句也不能說出來。
他想問她,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想問她,問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會這麼深通世故?究竟受了多少難才能這麼從容不迫?
他也想告訴她……有許許多多的話想告訴她,告訴她他會保護她不再受到傷害,告訴她她的身份會引來多少人覬覦,告訴她應該遠離朝政,因為就算她師承絕谷老人,就算她算無遺策,對她來說這暗濤洶湧的朝中依舊不是她應該踏入的地方。
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道出一句:“穆王是個陰險小人。”
“多謝韓統領提醒。”絕顏微微一笑,眼波柔若春水,似有深意,“真的——多謝你。”
韓至泓強迫自己忽略胸口驟起的心跳,不敢再看那雙令自己深陷的眼眸,低著頭一字一句的擠出一句話:“郡主言重了。”
“紫綃,陳老爺一家安頓得如何?”絕顏一面拆去頭上固定的玉冠,一面問道。她知道青柳個性活潑,所以就讓她跟在身邊,而紫綃生性穩重,又在她身邊多時,所以她可以放心把陳家一家人交給她。
“陳老爺和他的妻妾兒女全都被我拘在了陳府中,我已對他們言明,藥性這幾日並不會發作,只要他們不妄動,等到此事辦完自然會給他們解藥。”
“嗯,這事你辦得不錯。只要他們留在府中沒有異動,給他們的一切生活用度就和平日一樣,不可慢待。”絕顏點頭讚許。
既然她借用了陳老爺的名銜,那麼在她拿下穆州之前就只好委屈他們一家了。
第二十七章 貪婪是一個盟友
“黃金一千兩,蒲州產良駒五十匹,陵州產曲陵茶兩百斤,冰片、麝香等各一斤,江州產寒玉壺一隻,配雲紋玉杯六對,京城琢玉坊的鏤空螭紋玉璧一對,衛州產荷葉琥珀杯兩對,另有各色名貴藥材二十斤。”菱兒一口氣報完禮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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