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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越王。殺了一個說客並不能解決問題。再說,在府裡探查情況是一回事,要他們在容王的地盤上殺人是另外一回事。容王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還有那個世子,她可不會認為自己房前的花會比這府中別處的花開得好看。只是邀請應該不用他親自出馬吧。
她思前想後,暫時也只能按兵不動,等到今晚就可以看看這父子倆有什麼打算。
“容王府,很好進麼?”絕顏像是很好奇。
“容王府的管家,很愛買我鋪子裡的包子。而且每次都是我親自送去。”“包子”笑得更歡暢,眼睛幾乎笑成了縫。“不是小人誇口,小人的包子,的確是天下最美味的包子,用的也是天下最美味的調料。”
看來此人也是一個用藥的高手,絕顏不由多看了那熱氣騰騰的蒸籠一眼,不知在送給那個管家吃的包子裡用了什麼香料。
走進容王宴客的大廳,絕顏一眼就看見了賓客中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她不由暗暗心驚:容王竟然讓他也來參加這個宴會,難道自己猜錯了?還是說,容王這個老狐狸竟如此大膽?
那個人相貌普通,卻有著一雙利眼,他藏身在眾多陪座的賓客之中,目光緊緊盯在寒照的身上,像是盯住青蛙的毒蛇。
絕顏緩緩落座,那人正坐在她的左手方向,和她只隔了仰溪一人。絕顏不禁再次感佩容王的大膽。若是賭徒,他也一定是個果決的賭徒,必要時可以孤注一擲。所以他當年才能年紀輕輕就成為三名異姓王之一吧。
“這位是從江州遠道而來的一名鴻儒,江先生。他學識淵博,對時勢見解獨到。所以老朽今日特請他來作陪。”容王將那個人介紹給席上眾人,客氣疏離,好像這人真的只是一個前來投靠的門客。
“哦?不知江先生對眼下的局勢有什麼見解呢?”寒照謙遜的問道。絕顏看在眼裡,笑在心裡,果然是禮賢下士的三皇子。
“在三殿下的面前,草民哪敢妄議朝政?”“江先生”故作神秘。
“先生但說無妨,不必拘束。”寒照的態度更堅決。
“那草民就斗膽說上幾句愚見。”他順水推舟的說了下去,“現在天下大亂,厲王起兵佔據西邊,衛王和楚王又在南邊呼應,東邊的越王也反了,眼下兵臨平城。朝廷要想在短時之內收復平叛,只怕是有些力不從心。”他窺測著寒照的顏色,一見到寒照的目光轉暗立即從椅上站起跪了下來,“草民方才說的話大是不敬,還請三殿下治罪。”
他說的句句屬實,又是寒照自己要他說的,寒照怎能治他的罪?揮手讓他站起,寒照微笑著轉向賓客:“江先生方才所說,雖不是句句皆中,卻也不遠。不過那些叛臣不念太祖和先皇的恩德起兵謀反,雖然能猖狂一時,卻是有違天道,人人得而誅之。”他停了一停,加重了語氣,“朝廷也絕不會任這種亂臣賊子禍亂天下,殃及百姓,所以,他們最後的下場必定是一敗塗地、悽慘無比!”
他這一席話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賓客們都紛紛贊同,“江先生”的臉上雖沒變色,眼中的神情卻變了幾番。容王微笑著頷首讚許:“三殿下所言極是,殿下此去必定能夠一舉平叛,凱旋迴朝。本王就先敬殿下一杯,預祝殿下旗開得勝,解了平城之圍。”
好一隻老狐狸,話說的漂亮無比,卻偏偏提起迫在眉睫的平城之圍,真是綿裡藏針。
“多謝王爺。”寒照一飲而盡,將杯子放下,“我朝有容王這樣的忠臣良將,何愁叛逆不平?更何況還有絕谷老人的弟子相助,小小的平城之圍又何足為患?”
面對容王的質疑,寒照終於亮出了自己以為的救命符。看來這張王牌真是效果非凡,容王的笑意凝結在了臉上,賓客們更是驚訝莫名,江先生則是一臉懷疑,卻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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