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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心裡不停的揣測著寒訣的用意,直到不經意接觸到韓至泓悄悄投來的目光,體會出裡面掩不住的痛惜,她才恍然大悟。
這的確是一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鴻門宴,不過不是她的,而是韓至泓的。
他才是寒訣想試探的那個人。
一個謎題的解開往往意味著更多的謎題。難道寒訣這次大費周章,又是舉行家宴,又是佳人在旁,只是為了試探韓至泓是否關心她?
她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實在荒謬,寒訣在意的應該只是韓至泓是否背叛了韓家站到了自己這邊,至於韓至泓是否關心自己,那應該不會出現在他的考慮之中。
她心裡為自己的荒唐結論而覺得好笑,可是卻笑不出來。
這實在——太像真的了。
寒訣好像真的在意韓至泓對她是否有情。
桌上盤旋的氣流微妙的波動起來,因為絕顏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寒訣。
事實上她的動作絕無突兀之處,她只是溫柔的抬起頭,朝寒訣的方向瞥了一眼,卻立刻成了另外三人目光的焦點。
雙目相交,她心神一震,迅速低下了頭。
雖然一直明白他的危險,但是這樣氣勢強烈勢在必得的目光她還是頭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明白無誤的向她宣告著危險。
幾乎出於本能,她想逃開,不想再置身於他仿若可以席捲天地的目光之下。正巧一列宮人端著金漆托盤上前進菜,絕顏的眼角瞥到上菜的宮女走近自己身後,輕輕朝那個角度側過了身子,手肘微撞。
托盤上的菜餚全打翻在她的衣袍上,鵝黃色的宮錦立刻汙成一片。
“奴婢該死!請王妃饒恕!”宮人立刻跪下求饒。
“算了,不過是一件小事。下次記得要小心。”忽略了那個女人眼中幸災樂禍的諷意,她語氣平靜,神色安然,衣服上的汙跡根本無足輕重,看在宮人的眼裡,非但不減她的高貴,反而更顯出她的溫和良善。
“殿下,韓統領,請容我失陪片刻。”她平靜的站起身來,如願離席。
寒訣頗有意味的盯住她,點了點頭。
絕顏心裡有點發虛,莫非他已看出自己的離席之意?不得不承認,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她果然溜了。
終於承認心底對她的動心,他的心情不覺好了起來。從方才對視的眼神中他就看出她的震動,所以接下來她的離席他也不會感到意外。直到曲終人散,她始終沒再出現。
寒訣笑意更深,送走了鬱結於心的韓至泓。今晚他不會回他們共住的正房,而是去偏院留宿。
他明白她想暫時避開他,他不會介意。
但是,如果她想逃開,他不會允許。在承認自己動心之後,他也想要她的心。
不止是她的家世,她的身份,她的計謀,還有她的心。
他們已經遲了這麼久,如今他終於明白,也是時候讓她明白了。
“小姐,聽說今晚王爺竟然要在那個女人的偏院留宿。”菱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彷彿被背叛的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她本人。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枉她平日還覺得她家小姐嫁了一位好夫婿,沒想到新婚不過兩月,他竟然就敢夜宿別處,把她家小姐拋在了腦後。菱兒的話她向來聽過就算,今天卻讓她心中一動。
他今晚要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
“那個人,王爺讓她住在偏院?”她還以為那個人只是今晚的一個道具。難道說不是?
“對啊,我聽廚房的人說,她還要了銀耳燕窩,要他們晚上送去偏院。”菱兒氣憤難耐,“既然要的東西送到那兒,那她當然是住在那兒了。”
絕顏卸妝的手停了一停,竟然為她安排了住處。這是不是說,她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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