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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景天睜圓眼睛瞪著妻子,冷冷吐出一句:“一府主母,你也配?”
沈氏觸及到丈夫不帶感情的眼神,心底一冷。莊氏撲將上來,一把揪住了沈氏的衣領子,帶著哭腔道:“大姊,你為何狠心害我孫兒?是不是因為我得以回府,你記恨我?早知如此,我便躲在莊院裡永不回來了!”
沈氏被她揪得生疼,使勁兒要推開她,卻是無果:“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沒有做過!我問心無愧,心裡有鬼的是你們!是你們佈下的局,想害我和庭真不得翻身!”
莊氏看她的眼神犀利如刀鋒:“你真的問心無愧麼?你真的沒有做過陰損之事麼?你敢對天發誓麼?”
沈氏被她逼視得心底發慌,手上不覺更加重了力道,沒想她卻突然鬆開了手,順著那推搡的手勁整個兒摔倒在了地上,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碰出了一道深紅的淤痕。
項景天耳聞著莊氏發出吃痛的慘叫聲,心中一揪,下意識地揚手一下摑在了沈氏的臉上。因是心懷著怨恨,那掌風甚是凌厲,竟是半點也沒有留情,偌大廳堂內只聽得一聲震耳脆響,眾目睽睽之下,沈氏被丈夫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頓覺臉頰火辣辣地生疼,兩耳嗡鳴不止,整個兒都站不住了,踉蹌著往後退去。
項庭真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母親,驚愕地望著父親:“爹爹,你怎麼可以如此?”
項景天一時也怔了怔,旋即又冷下了臉來,扶著哀哭不止的莊氏道:“沈氏心如蛇蠍,犯下彌天大錯,還膽敢動手打人,實該嚴懲!”
沈氏半邊臉馬上便紅腫了起來,只覺得腦仁突突地痛得厲害,然而這些肉體上的痛楚卻敵不過心房的絕望之痛。她渾身發軟,只依靠著女兒的手臂勉強站立著,從牙縫裡迸出話來:“滿屋子的算計,哪裡是你這個糊塗心腸能看穿的!”
項雲柏看到親孃受傷,已是極為憤怒,走上前一步道:“大娘,你莫要欺人太甚!要知道,你做過的虧心事,可不止這一宗。”他言罷,當即吩咐心腹近侍道,“去把人給帶進來!”
莊氏撫著腫痛的額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我已經多番規勸雲柏,讓他息事寧人,不要再重提舊事,可是沒想到大姊竟不肯放過我們。看來雲柏說得對,不是咱們不肯罷休,只是不能讓老爺矇在鼓裡。”
第五十八章 誅心(二)
沈氏母女眼見莊氏一房人步步進逼,竟是要將她們母女趕盡殺絕的態勢,不由暗驚於心。項庭真顫聲道:“今日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究竟還想如何?”
這時,項雲柏的近侍領了兩名婦人進入廳堂,那兩位婦人一進門,便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齊聲道:“民婦見過項老爺!”
項庭真一聽這聲音,立馬反應了過來,這當中的一個女子,正是當日被攆出了府去的碧荷!
而跪於碧荷身旁的,則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看那與碧荷相似的面容,想必就是她的老子娘無疑。
項庭真頓時明白了,心頭大震,直如五雷轟頂。
項景天疑惑道:“她們……”
項雲柏冷冷看了沈氏母女一眼,方道:“爹爹,你可還認得她們?這是碧荷,原是雲楊院子裡的二等丫鬟,於大半年前出來指證我娘指使其毒害雲楊,後來便出了府。這是她的娘何氏。”
項景天點了點頭,道:“何故把她們找回來?”
項雲柏冷笑道:“還是讓她們自己說罷。”
碧荷怯怯地道:“回老爺,奴婢自出府以來,良心一直不安,惡夢纏身,我娘亦病重不愈。奴婢心知,這是因著行了有損陰騭之事的緣故。便於日前前來尋見大爺,向大爺和盤托出當日的事實真相……”她目光帶著懼意地看向沈氏,“其實當日我與彩珠二人,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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