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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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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無奈入營 。。。
層山重巒嵯峨,峭壁奇峰指天。
躺在山蔭裡微微凸起的大石上,望著縱目所及那奔突綿延的俊嶺群山,我不由無奈再次輕聲長嘆了口氣。
想不通自己為何就似與這些兀然牽扯的人事劃不斷牽連……
那日我與湛璟瑄辭行,看得出他雖是有些意外與猶豫,卻也沒有多言挽留。著人另細緻備下了行囊與我,甚至還派下八名侍衛護送我們一路返回蘇安。
怎知,出了都城行不足兩日,卻又是被他駕馬攔在了官道上……
璃王赴邊途中遇到暗伏,雖未中襲,卻終是扯動了傷口,又逢連夜的大雨,以致傷勢惡化。隨軍的大夫束手無策,皇上下旨急調了宮中的太醫前去,同時卻是想起了我這個尚頂著被他強扣下神醫之名的閒人。
聖命難為,皇上親口御令我自然只有俯首從命一途。
湛璟瑄卻是放下大軍繼續前行,自率了親騎親自馳馬一路急追而來。我清晰記得他佇馬於車前凝目望向我時,面上那難掩的焦色與雙目中隱含的點點歉意與更多難解的複雜。
“林先生,林先生……”
幾聲洪亮而清澈的疊聲呼喊遠遠傳來;我不禁微搖了搖頭,收攏起漸散的心神。循聲轉目看去,虎子那算不上高大但很是壯實的身影正急步跑著向我這裡奔了來。
這小子是我到了這裡後湛璟瑄撥給我的隨侍,在軍營這段日子,便由他頂了小桃丫頭的位置照顧我身邊的一些瑣事。
軍營裡不能帶入女子,小桃自是不能隨我同來。而莊實,我當日便已命他先行回了蘇安。畢竟離家日久,此次隨軍邊境,更不知何時方能返還了,總要報個平安,讓母親安心才好。小桃那丫頭卻是如何都不肯先自回去,我也只好隨了她,仍讓她于都城瑄王府中暫待了。
“林先生,您怎麼到這來了?”
支坐起身的功夫,虎子已跑到了我近前。他立住身微喘了幾口氣,圓圓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亮亮地看著我,“藥已經熬好了,那個王老頭叫俺來找您過去哩。”
“恩,這便走吧。”
起身大步往營帳行去,我側頭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這小子還敢這樣叫?小心被他聽見,又有的你苦頭吃。”
虎子口中的王老頭便是宮中太醫署的那位王署令,與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也是此時方知這位老署令竟是更為地擅治外傷。此次便是他與宮中另一位專擅調理的張太醫同奉了皇命特來為璃王治傷的。只是這老頭那稍顯古板的性子與這軍中入伍尚不久的一群皮小子們很是不合,彼此更是相看倆不入眼。
“被那老頭唸了大半個時辰的灶經,哪還敢忘啊。嘿嘿,俺不過是背裡這樣叫著哩。”虎子撓了撓頭,咧嘴一笑,黝黑的麵皮上閃閃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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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軍帥帳,兩個太醫外加兩個隨軍大夫都正在裡面,再加上親衛、隨侍,滿滿半個營帳的人。早已與他們說過璃王的傷勢已無大礙,而且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對傷者也不好。可惜,一群過分緊張的人卻是沒一個聽了進去。
與眾人簡單招呼過,頂著王老太醫那滿是責怪的目光,我直走至了簡略搭起的行軍床前。看著側頭平臥於床上緊閉著雙目、滿面蒼白的男子,仍是不禁微皺了皺眉,暗暗輕嘆了一聲。
璃王這次傷口掙裂,傷上加傷,竟是比想象中的還嚴重上幾分。前日我隨湛璟瑄趕到時,他人已是昏迷不醒,而傷口更是因感染而紅腫的厲害,甚至有些地方已是潰爛化膿,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也難怪隨軍的大夫無法可施了。
一番商議,最後是由我配合著王署令為璃王割開腐肉,施針縫治。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