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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去向,方才折返廣州,按理說,有這麼長時間,這人早該把事情都辦好了,怎麼還在這裡?
郎中與少年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神中看出驚疑之色。倘若這不是單純的巧合,那是不是意味著,己方的行動走漏了風聲,已為朝廷所知?
貴公子臉上笑吟吟的,看不出有什麼異狀,彷彿只是偶爾在外鄉遇上了熟人,一臉的喜悅:“兩位,又見面了,真巧啊你們不是看生病的友人去了麼?難道已經看過了?”
少年故作賭氣狀,躲到郎中身後,郎中卻只能乾笑著回應那位貴公子:“是啊,真巧。我們趕來廣州,為那位朋友診治了一段時間,總算把他治好了。如今已經在他家住了個把月功夫,見他無事,也不好再作打攪,正打算離開呢。”
“哦?”貴公子有些訝異,“你們這是打算回北邊去了?怎麼不在廣州多留些時日?眼下的嶺南正是暖春時節,氣候怡人,若是返回北邊,可要冷得多呢。”
郎中笑眯眯地道:“您是富貴中人,自然是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要為三餐奔波勞碌吶,哪裡能象您這般自在。”
貴公子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去瞅那少年:“小兄弟,你還在生我的氣吶?”
少年猛地抬頭,在郎中肩膀上露出臉來,衝他狠狠瞪了一眼:“誰生你的氣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貴公子聞言笑得更大聲了,雙眼視線卻在少年的下巴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方才果然是他看錯了,這少年下巴上確實有顆痣,可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呢?那顆痣的位置是不是比上回見時稍稍偏了一點?當然,匆匆一瞥間也有可能是他看錯了,他是記性好,目力倒不算特別出挑……
郎中趁著這間隙,搶過話頭,反客為主:“公子這是要上哪兒去?莫非也打算回北邊了?還是有什麼大買賣?”
貴公子笑道:“買賣上的事已是談妥了,接下來要辦一點私事。”卻沒提是什麼私事。
郎中頓了頓,又笑道:“公子的買賣一定做得極順利吧?一瞧您就知道不是一般商人可比的,只論這身氣派,恐怕連金陵城那等富貴之才,也挑不出幾個象您這樣的人物來。”
貴公子笑笑,只當這是慣常聽的奉承話:“不敢當,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如何敢跟京城的貴人相比?先生實在太客氣了。”
“這可不是客氣話。”郎中露出幾分諂媚之色,“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是接連相逢呢?我瞧公子眉宇間隱有幾分倦意,想必是要做大買賣,耗費心神了。我雖是個山野郎中,在四時養生進補上倒還有些心得,不知……可有什麼地方是為您效勞的?”
貴公子怔了怔,有些意外。這郎中瞧著挺仙風道骨的,言談也不俗,沒想到居然會跟一般攀龍附鳳的勢利小人般做同樣的事,實在出人意表。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人既然能遊走四方行醫,眼力自然不差,口才也當然要好,更不能讓人覺得他是庸人,否則如何說得動別人信他?
這麼一想,他就有些意興闌珊:“這倒不必勞煩了,我隨行的人裡頭就有懂得醫道的,自己也學過些許藥理。”
郎中還要再說,他身後的少年這時卻扯住了他的袖子:“叔叔,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別理這人”郎中回頭輕斥侄兒:“休得無禮,飯一會兒再吃也不會餓死人的。”又繼續向貴公子進言:“您別見怪,這孩子沒見過世面……”
貴公子笑著揮揮手:“孩子而已,不必與他計較。眼下已是飯時,二位請自便吧。我也有事要辦了。”便轉身入了船艙,沒留意到那郎中與少年臉上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色。
兩人急急離開了碼頭,尋了個僻靜避人之處,方才停下來,鬆了一大口氣。郎中抬袖抹汗:“好險,幸得小友配合得及時,不然他要真開口邀我,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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