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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便傳來了馮興桂一行從碼頭離開了德慶的訊息。
馮興桂等人走之前,曾經打聽過一群持北平口音的人的行蹤。這顯然是在追尋傳說中的“燕王府使者”。
明鸞聽到這個訊息時,一度為朱翰之擔心,要知道他的身份目前可是見不得光的,要是被馮家抓了去,那真是死了都沒人知道。但她冷靜下來後,記起朱翰之已經走了將近十日時間,就算是走得再慢,也不可能被錦衣衛的人追上了,更別說他那個人最是奸詐狡猾,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的,幾時輪到別人算計他?明鸞心中大定,情緒也好了許多,卻堅決不認為自己是在擔心朱翰之,她只不過是怕朱翰之****了,會連累章家而已。
不過這群錦衣衛居然會這麼輕易地走了,讓人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章家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明鸞在左四與崔柏泉處得了個不知道是不是答案的答案。
左四道:“這幾個錦衣衛行事挺張揚的,尤其是領頭那個小年青,進城後一直住在最好的客棧內最好的客房,每日都叫人備下最好的酒菜,夜夜笙歌。若說他是來辦公務的,這也未免太懶怠了些,但他手下那幾個人確實是天天都出門辦事,十分勤勉。有一人甚至在兩日內走訪了三處村鎮,路程加起來都有一百多里了,向數十個人問了話,相當仔細。可見他們此行是真有事要辦,但到底是不是公務,卻是難說。”
明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左四叔,您怎會知道他們幹了什麼?”
左四瞥瞥嘴:“廢話,這幾個人操的是京城口音,行事做派又顯然是官家人,來了德慶城也不知收斂,我們能當不知道麼?若他們直接上衙門要求協助,我們反而不敢多問,但他們這般張揚,又不肯找上官府,不是在執行密令,就是辦的不是公差。錦衣衛向來囂張慣了的,天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自然要小心盯緊了,省得他們惹出禍事。倘若他們遇到危險,我們也能及時救下,免得他們有個三長兩短,上頭怪罪下來,我們才冤枉呢”
明鸞恍然大悟,十分狗腿地替他倒了杯茶,賠笑著捧到他面前:“左四叔說得對,你們真是太厲害了管他是誰,到了德慶城,想要瞞過咱們左四叔的眼睛,那是做夢——左四叔啊,您既然一直留著他們的行徑,可知道他們為何忽然走了?”
左四慢條斯理地接過茶喝了一口,才道:“他們為何忽然走了,我是不知道,但他們在這裡幾日了,做了什麼事,還是有跡可尋的。他們一行五人,領頭的小年青實在不省事得很,明明不懂規矩,卻還能得此高位,不是官宦子弟,便是靠拍馬屁升上去的。這樣的人或許有些小聰明,但其實沒什麼真本事。”他瞥了明鸞一眼,“我雖不知道他們為何要來查你章家,但我平日冷眼瞧著,也不覺得你們家真做了什麼違紀之事,想必不會有大礙。”
明鸞暗暗抹了把汗,笑道:“哪裡是我們家做了壞事?原是以前的仇家見我們到了德慶四年還活得好好的,心裡不忿,想要折騰我們呢”
“是麼?”左四不置可否,繼續道,“那五個人中,除去領頭的那小年青外,另有一個車伕長隨,是打下手的,且不管他,又有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賊眉鼠眼,慣會拍那小年青馬屁的,也沒甚可說的,剩下兩人,一個姓裴,一個姓鍾,想必就是你說的那兩人了。這兩人可了不得,說話行事都透著精明,尤其是那姓裴的,我手下的人冷眼在旁瞧著,只覺得他偵察追蹤的本事比之最好的捕快也不差什麼了,真不愧是錦衣衛。我的人遠遠地盯著他們,不到半天,就被他發現了,可見他眼力和警惕心都極佳,只是他無意為難我們,才裝不知道罷了。不過另一個姓鐘的第二日也有幾分察覺,同樣沒跟我們計較。我們也就稍稍收斂了些。”
明鸞瞪大了眼:“為什麼呀?他們既然不肯聯絡本地官府,應該就是不想你們插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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