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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要為難我們,也不敢公然加害,只要我們使些銀子,再徐徐圖之,未必找不到更好的去處,何苦逃到這等窮鄉僻壤來?住在這種地方,家裡人如何休養生息?怕是連溫飽都成問題”
章放心裡早積了一肚子怨氣:“你說夠了沒有?這一路上你除了抱怨還是抱怨,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你說這裡不好,那你倒是想法子找別的地兒去啊?成天只會抱怨老周。老周已經為我們做得夠多的了,你這般埋汰人家,可有良心沒有?”
宮氏臉色漲紅:“我不過就是隨口抱怨兩聲,怎麼就沒良心了?我知道陳家幫了我們許多忙,可他們既然幫了,就該幫到底,別一邊幫忙,一邊還要遮遮掩掩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別的不說,在彭澤的時候,若是周合能早來一日,又或是別害怕外頭的非議,多請幾位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看診,說不定我們兒子就能治好了呢?”
一說起兒子,章放便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道:“驥哥兒的事,你心裡清楚,怪不得陳家,怪不得老周。冤有頭債有主,孩子也是命該如此。”說罷便起身鑽回艙中去了。
宮氏鼻頭一酸,便想掉眼淚。她知道丈夫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埋怨她沒照顧好兒子嗎?可她已經竭盡全力了,若不是延醫遲了,兒子怎會喪了性命?一想到這裡,她便低頭默默擦淚。
明鸞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正在削一截樹枝。那是準備用來獵食江中游魚的工具,方才轉彎繞過山壁時她順手摺的。宮氏的話讓她聽了很生氣,她一邊冷冷地看著宮氏掉淚,一邊用鈍鈍的柴刀削那樹枝,一使勁兒,樹皮便蹦到對面去了,正好擊中宮氏門面,嚇了她一跳。
明鸞涼涼地道:“喲,真對不住,一時沒留意,沒弄疼二伯孃您吧?”
宮氏摸了摸臉,怒道:“死丫頭,你是故意的”
“明明只是意外嘛,我給二伯孃賠不是好了,說什麼故意,我可擔當不起”明鸞手搭涼棚望向在船另一頭的章寂等人,“要不就請祖父他老人家來裁決好了。”
這幾日宮氏正不得章寂待見,真鬧到他面前去,定是討不了好的,宮氏只能咬牙道:“你別得意如今陳家人不在,可沒人給你撐腰哪怕是鬧到老爺跟前,你冒犯長輩,也是不佔理的,我一定要他老人家重重罰你”
“愛罰不罰。”明鸞冷笑著再削了樹枝幾刀,“要是罰得重了,或佔了我的時間,我騰不出手來做事,還要請二伯孃幫著我母親分擔些。我知道二伯孃不善廚藝,所以只要幫著洗洗衣服、砍砍柴就好了。”
宮氏語塞,恨恨地調頭鑽進了艙裡,明鸞冷冷地瞥著她的背影,發出一聲嗤笑。
宮氏回到艙內,越想越氣,恨得連連擊打艙壁。玉翟便問:“母親又怎麼了?這兩日就沒一刻消停的,家裡人都煩了,這樣對您又有什麼好處?”
宮氏生氣地罵她道:“你這死丫頭,母親受了人家的氣,你不幫著出氣就算了,怎麼還來戳母親的心窩子?如今是我不消停麼?分明是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了,若我一再忍讓,日後還不叫人踩在頭頂上麼?這日子還怎麼過?”
玉翟無奈地道:“母親又說這樣的話了,女兒倒不覺得別人欺負了您,只是您心裡不痛快,才會逮著個人便發火。雖然說周掌櫃沒跟過來,但他早說了會時不時派人去探望我們的,以後我們在德慶也要請他多照應,叫他知道你與三嬸孃置氣,有什麼好處?您就不能把心放寬些麼?家裡人都看著呢,誰都不是瞎子,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只能是您,您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是不明白”宮氏怒道,“三丫頭處處無禮,處處與我對著幹,家裡人若不是瞎了眼,又怎會視而不見?”
玉翟皺皺眉:“她素來是愛胡鬧的性子,雖說近來確實是越發沒有規矩了,可在祖父面前倒還有些分寸。祖父又疼她,見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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