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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爺年小體弱,恐怕也是兇險,家裡人最好有所準備。”
也就是說,文騏的病情也不樂觀嗎?
章家人更是難過
“至於女眷這邊,二小姐的症狀已經大大減輕,再吃兩劑藥,就可以清醒了,剩下的不過是調養,但四小姐的病情卻有加重的傾向,還有那位姨奶奶,也是如此,一會兒晚生重新開張方子試試,若是還不見好,只怕……”
天花到底不是傷風感冒這樣的小症侯,有了前面的鋪墊,章家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章放還為女兒病情好轉而感到欣慰呢。陳氏這時候插嘴問:“不知大嫂子的病情如何?”大夫唯一還未提到的病人就只有沈氏了。
大夫頓了頓,面露難色。
陳氏連忙追問:“怎麼了?”
大夫抬頭看向章家眾人,臉上滿是疑惑:“府上這位大*奶,似乎並未服藥,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陳氏驚訝出聲,“這不可能,大嫂子的藥是我親自送到門邊的,從不曾耽誤過,怎會沒服藥呢?”
章寂沉下臉,對大夫說:“先生只管開方子,這些事我自會料理。”
這位大夫也常來往於彭澤縣內的大戶人家看病,對於內宅的陰私之事有些耳聞,聽了章寂的話,便彷彿從來沒提過沈氏似的,命藥童拿過紙筆,便下筆開起方來。
章寂則陰沉著臉叫了兩個兒子與兒媳走出屋子,質問道:“阿放,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你媳婦搞的鬼?”
章放忙道:“父親,您二媳婦心裡記恨大嫂,一早就說了不願去侍疾,兒子又怕她對大嫂不利,便特地囑咐了謝姨娘去照應大嫂,還早晚一次問謝姨娘大嫂的病情如何,謝姨娘說一切安好,兒子真不知道大嫂為何會沒服藥啊”
章寂轉向三兒子,章敞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謝姨娘曾經抱怨過,說是騏哥兒的病……是被沈家所害,因此……”
“荒唐”章寂怒道,“她是什麼身份?也膽敢因私怨而生害主之心?你是怎麼管教的?”章敞漲紅了臉,嚅嚅不敢言,只能偷偷看妻子。陳氏連忙跪下道:“都是媳婦的疏忽,媳婦一定好好教訓謝姨娘。”
“罷了”章寂閉了閉眼,“這等不知尊卑分寸的賤婢,再教訓也是白費功夫”章敞陳氏都不敢多說什麼,陳氏更是心中愧疚,覺得是因為自己膽小怕事,丟下沈氏不管,才會連累對方遭罪。
大夫開好了方子,仍舊讓藥童揀好了藥,有兩味藥不曾帶在身上,便起身告辭,說要等回家後再把這兩味藥送來。章寂帶著兒子兒媳對他千恩萬謝,又將藥遞給了章敞與陳氏,命他們速去熬煮,然後便帶著章放親自將大夫送出門來。
才到了院中,三人便被明鸞攔住了。章放不解:“三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明鸞上前一步,鄭重向大夫行了一禮,道:“大夫,我這兩日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感染,您能替我診一診嗎?”
章寂章放皆大驚失色:“什麼?”大夫倒還淡定,畢竟這內院滿是天花病人,再傳染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都有些什麼症狀呢?”同時伸出手替她把脈。
明鸞答道:“頭痛,時不時會覺得頭暈,身上總覺得累,手腳也沒什麼力氣,明明昨晚睡得挺早的,可今早起來還是覺得昏沉沉的,不想起來。”
大夫皺皺眉,放開她的手腕:“可有用藥?”
明鸞從袖子裡掏出個小紙包開啟,裡面是周合拿來的治傷風藥丸的其中一顆:“就是這種藥,昨晚上吃了一顆,今早上又吃了一顆。我又用您昨日開的藥汁子洗過兩次澡,還有您開的防治時疫的藥,我也喝了兩碗。從今早到現在,我一共喝了六碗溫開水,發過兩次汗,還多添了衣裳。”
大夫接過藥聞了聞,神色放緩了些:“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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