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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幸纏對荀白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的心理暗示可,這少年卻還是在見到那女人的第一個瞬間,便煞白了整張臉,足足過了好一陣子,才像是忽然之間醒過來一般,無聲的,抽噎起來幸纏退了出去房間裡便就剩了趴在床上的孤倦,和荀白二人少年無聲的抽噎,那大滴大滴的液體,像是一點也沒有盡頭一般從那雙乾淨的眼睛裡湧出來,爭前恐後“……你到底有多少眼淚啊?!”
趴在床上,本想不予理會,可那少年無聲的抽噎,卻居然像是能夠在她耳朵裡幻化出聲音……繼而刺到她心裡於是無奈了,嘆著氣“過來,”道依言,荀白走過去卻在望見那樣猙獰的傷口時,越發的無法剋制……心頭的那種疼,他——如果沒有眼淚的話,如果不能哭的話……他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心口疼得死掉——無聲的抽噎,和那看得清的大滴眼淚,讓本來背上的傷口就疼的厲害的孤倦,這會兒卻是連腦袋都開始疼了……
“打個商量……你,停一下好不好?”
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孤倦伸出自己靠在床邊的左手,抓住少年,語氣有些懊惱“為什麼會來?”
問,試圖轉移少年的注意力可是“有多疼?為什麼會這樣?她們弄的?”
那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卻固執的拗在她背後的傷上“我自己弄的,”“你——”瞪大的、被水洗的亮晶晶的眼,不敢置信的望她“別管這個,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金朝和鳳羅的議和書不是已經到手了嗎?為什麼還不起程離開?”
雖然身上的傷口還疼,但實際這些真的不過是皮外傷,若非那日實在是疼的受不了,她是不會選擇昏過去的而此刻,其實孤倦的精神還是比較好的,因為她已經被那女帝告知,隨時能夠離開——女帝的那雙眼睛裡,有著那樣明顯的慈愛,孤倦心頭,在想到這人就是自己母親的時候,亦有了些不輕不重不大不小的儒慕之情,可這樣的感情,卻到底比不上終於能夠不再被任何理由所束縛,來的痛快於是身後那樣的疼,便也像是一種對等的交換所必須付出的資費了——她覺得划算,但是卻算漏了——她算了漏了自己那日的一時衝動——望了望那還是淚眼汪汪的少年——孤倦心頭的懊惱呈百倍的放大,可,她卻沒得選擇,是她自己做的孽……
唉——她話音剛落,少年面上升起的委屈便像是海嘯一般席捲而來,再搭配上那雙還蘊在淚水裡的眼睛,便讓她有了種自己錯了的錯覺“唉……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不是金朝的將軍,更不會是鳳羅的皇女,我只是我,什麼也沒有……等我傷口稍微好些,我便會離開,雖然沒有明確的路,可是應該是不會再和這兩個國家有任何關係和瓜葛……但殿下是金朝最受寵愛的皇子……”
長嘆一口氣,孤倦卻道手中握住的手,陡的顫抖,卻在那顫抖的當口,把另一隻手也加了進來,執拗的雙手緊握在孤倦的左手上,少年臉,帶著深深的倔強,那般委屈的停在那裡,不出聲,卻固執的用他那雙會說話的,被淚水浸染著的眼睛,望著她,告訴她他不放手,就算是顫抖了,他也不要放手!
“您……您吻了我……”
您吻了我,怎麼可以現在說不要我?!
未完的句子,大概便是這樣的意思,而這幾個字,差點讓孤倦那張無表情的臉被火燒了有種想要噴血的衝動……
“那……”
終於的,無奈的妥協“你以為呢?我們怎麼辦?”
我們——兩個字明明是那樣的簡單,可代表著的,卻是——荀白心頭狂喜,那溼潤的眼睛像被忽然間施了魔法,被賦予了快活的情緒
第四十五章 問題
“跟您走!”
那樣快活了的眼睛,看著自己,便輕卻堅定的,說出了這樣的三個字
“……你覺得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