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齊睦微微側身看了他一眼,「是我。」
景和伸手就想把齊睦的口罩摘了,「室內戴口罩對呼吸不好!」
可卻被齊睦拿手擋住了,「我感冒了。」
景和點了點頭,把手收了回來,他把旁邊的爆米花遞到齊睦眼前,眉眼帶笑道:「吃不?」
齊睦重重地咳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吃。」
景和又把薯條拿給他,齊睦抬手拒絕:「不吃,嗓子不舒服。」
「好吧,要吃自己拿。」景和把薯條放回原位,隨後抬頭專心致志地看電影去了。
齊睦伸手捂著嘴鼻,止不住咳嗽著。他偏頭望了一眼身邊靜坐的少年,電影影片反光照射下,少年的半邊臉隱在黑暗中,只能注意到少年不時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到景和這樣子,齊睦眼底帶著笑意。
突然齊睦感覺自己喉嚨很癢,他不受控制地咳了起來,而且頻次越來越多。
景和皺了皺眉,偏頭看了一眼齊睦,齊睦突然吐了一口血,血沿著口罩潑灑出來,隨後齊睦昏倒過去。
景和心臟一縮,瞳孔放大,急道:「齊狗!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華南市中心醫院裡,景和站在醫院走廊裡,眉頭緊縮,著急地走來走去。
齊睦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過了許久,急救室裡的門開了,景和快步走上去,著急問:「醫生,他怎麼了?」
醫生瞥了一眼他,問:「你跟患者什麼關係?」
景和聞言沒有思索半分,著急道:「我是跟他最要好的朋友。」
醫生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朋友受了很重的傷,頭部遭到重創,身上多處骨折,應該是剛剛遭受群毆。」
景和聞言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他抽噎道:「怎麼會這樣?」
醫生:「這個就得問問患者平時有沒有跟誰樹敵了,除此以外,他身上還有很多舊傷,根據傷口推測,他可能遭受了間歇性家暴。」
「你說什麼?」景和聞言瞪大了雙眼,伸手拉扯著醫生的白大褂。
醫生看到他情緒如此激動,安慰道:「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作為醫生,我只能依據客觀事實說話。」
景和聞言點了點頭,鬆了手,「謝謝醫生。那他大概什麼時候醒過來?」
「如果沒有大問題,病人明天就會醒過來。」
景和朝醫生鞠躬道:「謝謝醫生。」
景和衝進病房,看著身穿白色病號服,頭上纏著繃帶,手上打著石膏,面色如白紙般蒼白的人,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景和伸手握住齊睦的手,眼淚汪汪道:「齊狗,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一個人跑去跟刺青他們打架了?」
可病床上的齊睦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景和拉起他的手往臉上蹭了蹭,自言自語道:「你上次在廁所問我是不是被刺青找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們要報復我們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景和抽抽搭搭道:「齊狗,你跟別人打過架嗎?你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他們,不時白白去送命嗎?」
「還有你身上的舊傷是怎麼回事?誰家暴你?是不是你爸爸,齊睦!你說話啊!你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麼。」
景和一邊握著齊睦的手,一邊淚眼汪汪地沒完沒了地自言自語著,哭累說累了就趴在病床旁邊睡著了。
景和這天晚上做夢了,夢裡齊睦一個人無助地倒在地上,他身後站著一個手拿著棍棒的齊財橫,齊財橫咧嘴一笑,就擼起手中的棍棒朝弱小無助的齊睦打去,地上的小齊睦抱著頭,就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
景和站在旁邊,想把小齊睦抱走,可卻手怎麼伸都伸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