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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喊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乾的,你在哪裡?快出來。”
黑暗中響起了陰冷淒厲的冷笑聲,那聲音忽東忽西,飄忽不定。“姓何的,確是老子乾的,你使詭計害死了我,我要找你報仇,這洞裡有許多的冤魂,都是張笑霖你們這夥人害的,哈哈,你就留在這裡陪我們吧。”黑暗深處頓時又響起了許多鬼哭狼嚎的叫聲,聲音淒厲令人毛骨悚然,還夾雜著惡毒的咒罵聲,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鬼魂在黑暗中飄蕩。
何小眼感覺到有冷颼颼的風拂過自己的臉頰,突然有一隻手在摸他的臉,他突然伸手去抓,一下子被他抓了個正著,那隻手僵硬冰冷,隨著一個身軀撲到他的懷裡,何小眼一抱之下感覺不對,懷中之人硬邦邦地帶著一股惡臭,他尖叫了一聲滾到了一旁。
“你作惡多端,快快納命來。”那陰慘慘地聲音又響起來了。
何小眼早從鬼臉人話裡聽出這裡正是埋葬礦工和那個嶽風的礦洞,剛才自己抱住的正是一具殭屍,此時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自然相信鬼臉人只怕真是那個嶽風的冤魂,陰魂未散找自己報仇來了。突然感覺冷風又浸體,直嚇得他扯著嗓子叫道:“嶽兄弟,嶽爺爺,你的死真是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張笑霖乾的,就是這礦難中的幾十條人命也該算到張笑霖頭上,他才是這金礦的真正幕後老闆,別,你別過來。”他說著忽然尖叫起來,聲音也如鬼叫似的,倒把正在日鬼弄棒槌的鐘嶽峰嚇了一跳。
“媽的,鬼叫什麼,想下死,想下死鬼呀,你馬上就是鬼了,鬼下鬼算什麼呢?”鍾嶽峰狠狠地罵道,剛才被何小眼那突然的一嗓子嚇得差點兒露出了破綻。“你他媽的**搶掠,販賣軍火毒品,作惡多端,荼毒百姓,死一百回也不冤了,連張笑霖都說他已經年老退出了江湖,現在一切都是由你打理,還怎麼饒你?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五更亡!”他說完拎起那具遇難礦工的屍體又向何小眼撲去。
“啊——,饒了我吧,一切都是張笑霖那老混蛋乾的,軍火是他從俄羅斯黑幫手裡弄的,毒品是他透過張子強,就是那個疤拉臉從金三角那邊弄過來的,這跟我沒什麼關係。”何小眼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護。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嚇得失魂落魄了,褲襠裡溼漉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嚇得小便失禁了。試想想忽然被一個死去數月的人莫名其妙地弄到一個完全封閉、與世隔絕的洞裡,周圍遊蕩著鬼哭狼嚎的冤魂,任誰也無法忍受得了,他沒有立刻瘋掉但也差不多快精神崩潰了。
鍾嶽峰在黑暗的世界生活了數月之久,雖然沒有完全練成黑夜裡視若白晝的“夜眼”,但是在黑暗中功聚雙目依然能夠略視一二,此時隱約見何小眼抖作一團,顯然是駭怕之極。想不到自己孩子式的惡作劇竟然有如此效果,卻是始料未及的。鍾嶽峰見把他折磨得夠了,這才厲聲喝道:“你說張笑霖才是首惡,不知有什麼證據?閻羅殿裡敢有一句謊言,一定叫你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鍋抽筋剝皮,一百零八種酷刑讓你嚐個遍,再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快快從實招來!”
何小眼嚇得一哆嗦,陰曹地府怎麼那麼多酷刑,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想到張笑霖要把自己當替罪羊,心中自然不忿,當下急忙道:“毒品和軍火一部分藏在嘯林山莊,另一部分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去了,我的風情酒樓什麼也沒有。”何小眼說到這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你一個冤鬼怎麼跟警察審案似的,而且你一個鬼自然是無所不能神通廣大,問這麼囉嗦幹什麼?想到這裡脫口道:“你——”話還沒出口,又被鍾嶽峰拍昏過去。
鍾嶽峰從黑暗中取出幾個微型錄放機,放進了口袋裡,敢情剛才群鬼亂哭的聲音都是這玩意兒放出來的。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何小眼壞事做盡自然心驚膽怯,生怕閻王老子請他去做女婿,所以才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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