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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剛才吃癟的那位手下早已經瞧鍾嶽峰不順眼了,這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朝鐘嶽峰撲去。鍾嶽峰坐著沒動,下面突然飛起一腳正踢中了那人的小腿骨,孟震東還沒看清,那人已經抱著腿倒在地上慘叫起來。他不僅吸了一口涼氣,功夫果然厲害,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道上有名的打手,只怕在他手下也走不了幾招。孟震東在隔壁伏下的人手聽到這邊的動靜,一窩蜂跑了過來。
“滾出去。”孟震東臉色鐵青吼道。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嶽兄弟,讓你見笑了。”孟震東尷尬地笑道。
“東哥真是要擺鴻門宴嗎?可惜這裡沒有烏江自刎的楚霸王,也沒有得了天下的劉邦,哈哈。”
孟震東心中怒火更炙,終究覺得理虧,對方越張狂他越有所顧忌,只得先忍下了這口氣:“嶽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一切恩怨就此揭過,你看好嗎?”
鍾嶽峰站起來道:“東哥爽快,咱們今後井水不犯河水,不,井水河水都是同源之水。”
“好個井水河水都是同源之水!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
鍾嶽峰沒等東哥眾人離開,先一步走出浪漫情人吧,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前走,原想著鴻門宴必然兇險無比,說不定會當場拔刀相向,卻沒想到輕鬆解決了。他很為自己的精彩表演自得。一番唇槍舌劍就化解了危機,看來這唇舌比槍劍厲害得多。鍾嶽峰正在自我陶醉呢,一輛車開到了面前忽然停下了,車門開啟,樂雅韻伸出頭笑吟吟地招呼道:“鍾大哥,快上車。”
鍾嶽峰鑽進車裡,發現是福伯在開車,他詫異地問道:“福伯,怎麼是你們?”
福伯一邊開車,一邊笑著道:“阿韻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小鐘你真了不起,單刀赴會,真是少年英雄啊。”
看著鍾嶽峰一臉霧水,樂雅韻笑道:“昨天你跟人家訂約會的時候,我都聽到了,我就想看看黑幫老大是怎麼談判的,你今天卻一個人悄悄走了,我只好央求福伯帶我來了,我們就在你左邊的房間裡,你慷慨激昂舌戰黑道梟雄都被我們聽到了,真夠驚險的,那時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都準備報警了。”
鍾嶽峰與他們相識才幾天,甚至連普通的朋友也說不上,他們卻是如此地關心自己,看來有錢人也不凡善良正義者。鍾嶽峰內心充滿感激之情卻不知該如何表達,那可愛又可笑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談笑間就將洪門老大玩弄在股掌間那種倜儻威風勁兒,那場面真有些“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氣概。他扭捏了半天才靦腆地道:“我也是被逼上了梁山,反正光棍不怕穿鞋的,從刀頭舔血生涯走過來的人或許更怕死。想不到他真讓我虛張聲勢虎著了。”
福伯感慨道:“江湖是年輕人的江湖,社會是年輕人的社會,那個什麼東哥可能真被你嚇著了,當然如果你沒有超強的身手只怕就糟了。小鐘,你今後要小心,那傢伙不是善碴兒,剛才像是有人跟蹤,我已經把他甩掉了。”
在東方夢幻夜總會頂樓的豪華辦公室裡,孟震東如一匹受傷的惡狼,咆哮了一陣子,把辦公桌上能摔的東西全扔在了地上。一幫手下全躲得遠遠的,省得殃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孟震東自十六歲輟學出來闖蕩,十八歲就憑著一把砍刀獨斗香港洪興社大陸堂口八名好手一戰成名,成為南方道上有名的拼命三郎,二十歲出頭就成為南方洪門忠義堂老大,而後又統一南方洪門,結束了洪門自清末之後一盤散沙的局面,成為南方黑道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老大。雖然說叱詫百年的洪門風光不再,而且由一個抗清復明的俠義門派蛻變成了地地道道的黑幫,但是無論黑白兩道還是在江湖上混的大魚小蝦都還給幾分面子。想不到今天被一位毛頭小子弄得灰頭土臉的,或許正是他年輕時敢打敢拼悍不畏死才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