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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天天大概也明白為什麼會有那多人認為她昏庸。
自從她登基以來,便一直天災人禍不斷,而她只能跟在那些災禍後面拼命收拾——天災也好,敵國的騷擾也好,叛亂也好,如果是真正英明的帝王,一定是都能將它們防範於未然的。
更何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國家中有許多人從來就沒有對女子登上皇位這事服氣過,只是因為實在再沒有其他皇嗣,且梁婉當年手段太過強硬,才暫且忍了兩任女皇。而當年梁婉的手段也無非就是屠殺反對者,雖說順利壓下了反對的聲音,卻也積下了仇怨。
然而在宋天天仔細排列了那些叛變的時間與位置後,她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如果沒有組織和預謀,這次叛亂不會變得如此難以收拾。
一個不算英明且並不讓所有人合意的帝王並不會引發這麼大範圍地叛亂,但在天災人禍之後,國勢不穩之時,由有心人緊瞅著女皇犯下過錯的一瞬間將那過錯不斷放大,便能將那些零散的不滿給集結起來。
但那有心人到底是誰?
宋天天用手指抹過地圖上的一處又一處,最終停在了沛東。
她看到沛東,並不是因為那兒的叛亂有多嚴重,相反,在四周叛亂叢起的現在,只有沛東道至今連一場叛亂都沒有發生過,而叛亂嚴重的幾處正好全在離沛東不遠不近的地方,圍繞著沛東,卻又小心翼翼地試圖將沛東摘出。
付沅衫曾擔任五年知府的沛東道。
宋天天將地圖收起,喚來了幾位臣子,命令他們去查清各地叛亂的主導者分別都是誰。
之後她又召見付沅衫,不動聲色地與他談論了些政務,並嘗試著打探了他在沛東道擔任知府時的經歷。
談論政務時付沅衫總是知無不盡,一談及那些經歷,他便一改前態,明顯隱瞞甚多。
宋天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愛卿啊,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你對我有些不滿。我們君臣一場,如果你真有不滿,大可直說。”
付沅衫恭敬道,“陛下多慮了,對陛下您本身,我並無絲毫不滿。”
“是嗎?”宋天天笑了聲。
“陛下您的辛勞,我們做臣子的都看在眼中。”付沅衫又道,“我知道陛下是個仁善之人,而有些時候,陛下的仁善無法傳達下去……這並不是陛下的錯。”
宋天天皺了皺眉,“你這可是話裡有話?”
“陛下多慮了。”他還是這句。
“好吧。”宋天天從座位上起身,上前兩步走到他的身側,“你不想說,我並不逼你。我念你父親為國操勞一生,也惜你是個人才,一直想讓你好好發揮出你的才幹。”她直直看著他,“不要做讓我失望的事情。”
而後她便徑直走出了殿門,頭也不回道,“退下吧。”
要玩兒猜心思,宋天天是一直玩不過白南之,但是她還不至於輸給付沅衫,這名年輕臣子在神色間便已經讓她看透了許多。
從這一日起,她便悄悄下了命令給錢岱,叫他派人嚴密監視著付沅衫。或許是當日那警告起了效果,之後一段時間付沅衫的表現一直正常至極。唯有一點:付沅衫一直利用自己在戶部的職務以及在朝中的人脈,在私下裡查著與他同朝的那些官員。
錢岱一時探查不出他到底在查些什麼,只查清他曾經細細排查過那些官員們賬面上四年內的來往記錄。
而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國內的叛亂愈演愈烈。
之前宋天天命人去查的那些叛亂引導者們的名單,此時方交到她的手中。
與此同時,錢岱終於逮到了付沅衫的一個動作:他偷偷與不知名的物件來往了信件。而後那信件被攔截下來,也交到了宋天天的手裡。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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